璜台誌_第十八章 月下春江(1)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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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卓城東門十裡,就到了這索水河邊。

“好。”世人齊聲喝采,身後的女子端上一杯酒,吟詩少年舉杯滿飲,挑釁的看了李落一眼,覺李落睡倒底子冇有睜眼,不覺有些泄氣,和幾個女子調笑幾句,回案坐下。

到晚間,萬船挑燈,倒影在索水當中,彷彿蓬萊瑤池普通。

推枕悵惘不見,但空江、月明千裡。

聽得羽姨說完,柔月說道,“本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王城四少,倒是聽人提及過,本來是這個模樣,一個個看著呆頭呆腦,又冇有竊國殘民,言傳倒有些誇大了。”

“噓,月兒啊,隔牆有耳。”羽翼倉猝阻道。

剛閤眼,一股逼人的酒氣劈麵而來,睜眼一看,麵前一張大臉,近在天涯,呼吸之間酒氣撲鼻而來,差點熏的李落吐了出來,忙一把推開,大臉仆人應手坐倒,倒是一個濃眉大眼的豪氣少年,隻是神采白的有些嚇人,這時正用手指著李落道:“好你個玄樓,莫不是老邁的話也不聽了,矯飾矯飾文采,冇準柔月女人聽到順意了,還會賞光來我們這裡坐坐。”

恰逢高宗出遊,瞥見這詞,連聲喝采,命人搬來一塊巨石,親書月下春江四字,刻在石上,至此纔有了這月下春江。

這少年清了清嗓子,吟道:“英英妙舞腰肢軟。章台柳、昭陽燕。錦衣冠蓋,綺堂筵會,是處令媛爭選。顧香砌、絲管初調,倚輕風、佩環微顫。

在這春江月三船上的,便是月下春江每兩年選出來的三位花魁,隻要色藝驚絕的才子纔有望登上這三艘船,百裡花舫上的每位才女才子,莫不以居於春江月為榮,相競非常狠惡,即便獲得登船的資格,也不過隻是兩年的刻日,若要留住這花魁的位置,倒是時候不得鬆弛。

料多情夢裡,端來見我,也整齊是。

少年們一陣混笑,藉機放浪形骸,惹的周身的美人嬌嗔不已。誰都冇有重視到在隔簾後,正有幾個女子在看著他們,居中一名煙眉似蹙非蹙,似喜非喜,媚眼害羞,瓊鼻挺拔,隻看一眼,便覺這是天工造化,天仙下凡,膚如凝脂,容光亮豔,卓約多姿,閒靜似嬌花照水,恰是月船的花魁,柔月。

五湖聞道,扁舟歸去,仍攜仙子。

“好,好,你來,你來。”肥胖少年一時喜上眉梢,李落躺在邊上一動不動,也不活力。

春江月各領風騷,其他花舫如眾星捧月般,一起畫出了繁華的春江月色。

小舟橫截春江,臥看翠壁紅樓起。

雲間笑語,使君高會,才子半醉。

月船,花朝月夜。

在百裡花舫中,中間位置有三艘最大的花舫,船身側麵用古篆字彆離寫著春、江、月三字,裝潢的或華貴,或清雅,或漂渺,比之中間的花舫倒是有些孤芳自賞、卓然不群的意味。

楊柳整齊,裝點著梅竹鬆柏,躲起來影影灼灼的瓊樓玉閣,超出河提,河麵連綿了百裡的花舫,這裡就是大甘赫赫馳名的月下春江。

乍入霓裳促遍。逞盈盈、漸催檀板。慢垂霞袖,急趨蓮步,進退奇容千變。算何止、傾國傾城,暫回眸、萬人斷腸。”

每年不吝萬裡,來這和順鄉的旅客絡繹不斷,有仗劍高歌的蕩子遊俠,也有家纏萬貫的钜商富賈,更少不了那些文人騷客和世家後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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