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西戎擺佈兩軍被破,羯城和羌行之前後身故,西戎兵力大減,再無西域強國威勢。
“甚麼?”眾將嘩然。
劉策說罷,微微一頓,道:“現在西戎局勢,對我軍極其無益,回蒙在陳河穀一帶與西戎膠葛,拜火雖暫未出兵,但也鉗製了西戎數萬雄師,鷹愁峽一線的西戎守軍,探馬回報,都是些老弱病殘,要想用這些人抵擋我大甘雄兵,無疑是螳臂當車,也不曉得羯羅在想甚麼。”
少頃,眾將溫馨下來,望著李落和狄傑兩人。(未完待續。)
“是啊,朝中這幫小人,不知收了西戎多少好處,不知深淺,禍國殃民。”帳中諸將混漫罵道。
李落朗聲道:“還請狄帥包涵,這手劄你們從未見過。”
雲無雁沉聲接道:“西戎氣數已儘,能保住朔夕城就算萬幸,平沙川陣勢獨特,朔夕以西,西戎難守,必為回蒙和拜火所占,倘若西戎另有一線朝氣,當在朔夕以東。”
狄傑撫須說道:“西戎怎敢如此放心,萬一我軍大肆打擊,朔夕三麵受敵,不說鷹愁峽一線,就是陳河穀和拜火雄師兩處,也難保全,這個羯羅,好大的膽量。”
就在李落率軍圍攻鷹愁峽之時,回蒙已派兵疾攻陳河穀,西戎兩麵受敵,岌岌可危,拜火也不甘掉隊,蠢蠢欲動,隻是冇有推測西戎在狄州敗得如此慘痛,被回蒙搶先了一步。
朔夕城中,大家自危,羯羅急派特使前去拜火,奉上金銀美女,割地乞降。拜火既冇有承諾,也冇有回絕,收了財帛,卻冇有退兵,不過是暫緩了行軍,駐兵張望陳河穀一戰,欲讓西戎和回蒙兩敗俱傷,再做籌算。
李落岔開話題道:“先不去說這些,諸位覺得我雄師該如何計議?”
李落淡然說道:“此事諸位不必放在心上,李落本不該說,不過劉將軍說的對,你我存亡相依,說出來也無妨,朝中如有怪責,李落自有體例應對,諸位當不知此事便可。”
李落微微一笑道:“或許是吧。”
眾將七嘴八舌群情起來,有說直接起兵攻陷朔夕,也有人說臨時按兵不動,等西戎與回蒙拜火兩敗俱傷之時再行出兵,李落含笑不語,悄悄的聽著帳中諸將爭辯。
李落見諸將還要進言,擺擺手道:“諸位存候心,李落身為大甘九皇子,朝中另有我父在,便有不尊朝旨之事,也不會將我如何,再說,這些手劄皇上一定曉得,朝中這些人也不敢過分猖獗。”
李落一怔,索然說道:“羯羅或有所持。”見眾將不解的看著本身,李落淡淡說道:“前幾日,朝中送來手劄,命雄師駐守鷹愁峽,不成冒進,也不成複興戰事。”
狄傑一愣,明白過來,大笑道:“手劄被你燒了?”
李落微微一笑道:“兩位將軍言之有理,麵前看來,西戎似是冇有退路,陳河穀戰事不休,拜火也報或有七萬雄師超出平沙河,西戎在這兩處都有屯兵,單單我鷹愁峽一線不過是些老弱病殘,難成氣候,照此看,西戎向我大甘稱臣的誌願更較著些。”
雲無雁看了李落一眼,又看了看狄傑,抱拳一禮,字斟句酌道:“回大將軍,末將覺得,我軍在狄州一戰,敗西戎過火,現在西戎兵力銳減,再有力守住平沙川,遲早平沙川會被回蒙和拜火分食殆儘,一旦西戎殘軍被兩國圍殲,兵圍朔夕,西戎滅亡隻是遲早的事,或是歸降,或是亡國,末將想不出西戎朝廷還能有甚麼彆的體例。倘若歸降,這此中玄機,要看羯羅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