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遊起家一禮道:“大帥,不如等等看左帥有何奇策。”
公然話音剛落,便有一將神采非常不善的看了馬遊一眼,沉聲喝道:“馬將軍,不要信口開河,說不定隻是族中有急事罷了。左帥與大甘交戰多年,勞苦功高,如此誹謗軍中大將,豈不是讓我軍將士寒心了。”
羯城長歎一聲,半響做不得聲,不但是朔夕,就是鷹愁峽也是自顧不暇,軍中將領過半領命請戰,羯城也莫可何如,事到現在怎也不能如前些日子般斬殺領頭的將士。
不過羯烽火言談之下,一來羌行之兵馬頗豐,與大甘軍隊多有比武,向來都是占儘上風,或能有戰略破開牧天狼大營,二者還能試一試羌行之是否心胸他念。
比及諸將都分開帥府,羯烽火悄聲問道:“父帥,你確信羌行之不會有不軌之心?”
“是。”眾將大聲呼道。
“還怎能再等?”羯城怒喝道,“已過了王上定下的刻日,牧天狼多在狄州一天,我西戎國威就要多毀傷一天。前幾日宮中傳來秘信,拜火和回蒙在邊關蠢蠢欲動。我西戎雄師多在狄州沿線,若不能早些安定甘賊,到時三麵受敵,如何是好?”
帳中諸將愈來愈不滿,這幾日下來,軍中不但是將領,就連一些士卒都已曉得長寧被擒一事,若再不出兵,恐怕要不了多久會有叛變之危。
正值羯城一籌莫展,羯烽火悄悄獻上一計,讓其父向羌行之求援。羯城和羌行之向來分歧,在朝中多有爭論,明爭暗鬥不知凡幾,現在讓羯城傳書求援,羯城委實舍不上麵子。
羯城神采一凝,眼中厲芒數變,緩緩說道:“還是理羌行之該不會行此險招,不過這些年羌行之在軍中威勢日盛,漸有功高蓋主之勢。深為王上所忌,才讓為父這些年對他頗多壓抑,難保羌行之不會心存怨念,不成不防,你多加留意,隨時重視羌行之的意向,牢記不成傳與軍中將領耳中。”
羯城雙手一擺,道:“羌將軍是我西戎軍魂,本帥決然不信他會存異心,或是有彆的的事情罷了。不過他此次的複書,不儘不實,也不見率部有甚麼動靜,皇命難違,我們不能再等,傳本帥軍令,束裝兵馬,籌辦出戰,此次背水一戰,不勝利便成仁,毫不成弱了我西戎右軍的名頭。”
“孩兒明白。”
“大帥,你的意義是左帥能夠有貳心?”馬遊謹慎翼翼的問道。
廳中諸將麵麵相覷,誰也不敢妄自出言。羯城猛地站起家來,道:“王上在等我們兵成戰定之日,想我西戎雄兵縱橫西域,卻被一個黃毛豎子在家門口戲弄,西戎顏麵何存?”
不過月餘下來,與牧天狼幾番比武,死傷近萬,現在也不過八萬之眾。劉策率部雖也有死傷,不過不出幾日,便有從雙峰營來的將士補充到營中,人數未幾很多,恰與羯城所部相持,一時之間,羯城難有兵員利勢。
羯城看完手劄,氣的咬牙切齒,羌行之在西府與狄佳構戰,幾無一敗,狄傑能對峙這麼多年,西戎軍中大將都心中瞭然,若不是擔憂守勢過盛,引來大甘的淳親王李承燁,白白讓蒙厥得了好處,現在西府大半會落入西戎的手中。
話音一落,廳中一片嘩然,羌行之在西戎軍功赫赫,軍中聲望極高,即便擺佈兩帥分歧,但也難掩諸將對羌行之的佩服之情。
“嗯。”羯城點了點頭,揮揮手道:“你也去籌辦籌辦,可否將功贖罪,就看今次一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