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看了一眼微微有些發楞的流雲棧,展顏一笑道:“如果我不是出身大甘王室,或許就會在邊陲保衛著一處哨所,約莫也不會認得流公子了。”
“如果我不在大隱於市,我會做甚麼呢?”流雲棧昂首望天,怔怔入迷道。
流雲棧微微轉動了一下脖子,輕聲說道:“王爺下次如果見了木先生,問一問他,或許他會奉告你呢。”
李落莞爾一笑,不覺得意,就算流雲棧抱怨責備幾句,說不得也會謙虛領受就是了。
李落鼻口觀心,目不斜視,對流雲棧微微發紅的耳廓視若無睹,祛毒療傷,頗顯得心應手。
流雲棧坐直了身子,顯得有些生硬,雖是常日裡都作男兒打扮,但想必很少會和男人如此靠近,呼吸稍見混亂,不管再是甚麼劍心透明的江湖後起之秀,但總歸先是個女兒家。
李落莞爾,和聲說道:“非論做甚麼,多數都不會和我在林山縣的荒郊野嶺當中風餐露宿。”說罷微微一頓,接道,“我替你療傷吧,洞居異獸多有劇毒,莫要留下暗疾。”
李落摸了摸鼻尖,笑道:“天下間醫術能與我對抗的決計不會多了,莫非流公子信不過我的醫術?”
“哈哈,構造算儘,反倒讓流公子捷足先登了。”
流雲棧沉默半晌,低聲說道:“大隱於市和魔門爭的是甚麼我不能奉告王爺,如果王爺有機遇去一趟大隱於市,王爺能夠劈麵問我師尊她白叟家。”
不過如許擔擱下去總歸不是甚麼功德,不說其他,倘若在香肩之上留一道疤痕,想來也大煞風景的很。
李落劃開流雲棧肩上衣裳,傷口不算太深,但也不甚淺,再有一兩寸就要見骨了。
流雲棧嫣然一笑道:“那還要多謝王爺拔刀互助呢。”流雲棧頓了一頓,輕聲說道,“段江隻是蒙厥國師行走大甘江湖時的一個化名,他的姓名很少有外人曉得,並且常日所見也不是他的實在模樣,常以易容以後的邊幅示於人前,或許隻要木先生才曉得他的秘聞。”
“我的確有一事就教。”李落正顏說道。
流雲棧輕哼一聲,道:“王爺與魔門中人來往過量,對大甘而言不見得會是甚麼功德。”
“地心丹?”
李落和聲笑道:“看來你不滿我與魔門中人過從甚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