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遠呢,我們學宮分紅蒙學、茂學、成學和嘉學,前三階段每一段學三年,蒙學就是開蒙識字和一些根基的學問,茂學和成學就要學文籍、琴棋書畫,如果想要當女官就要考上嘉學,在儒科、理科、法科、算科、玄科、史科、醫科、書科、武科九大門中挑一門專精,各科最長修習六年,若測驗通過能夠提早畢業,學成以後顛末測驗便能夠做女官了,或者挑一門技藝專修,也要修上數年,將來也可在都水、將作等各監做技官或者吏員。”
柳佩文轉而對斯迎笑道:“本來你們還傳授樂律啊。”
斯迎笑道:“固然當年河東先生極力反對女學和女官,但是鄭太皇還是很推許先生文章才學,特彆叮嚀學督,要求我們寫文章‘務求諸道而遺其辭’,該當作到‘輔時及物’。”
斯迎有些絕望,內心也曉得在牢裡說話不謹慎,是很犯諱諱的,便放棄了詰問的動機,揚起一抹明麗的笑容,答覆柳佩文:“是,我們平時除了學習儒家經學還要學詩詞、法學、玄學、史籍、算學、詩詞、繪畫、樂律、女紅、棋藝、書法,還另有先生教熏香、茶道、插花、廚藝……”
那元氏聽了這話方不說話了,嘴裡不知又嘟囔了些甚麼,以後便不吱聲了。
女孩母親柔聲說道:“我夫家姓趙,孃家尹氏。”
斯迎笑道:“成學畢業以後大多都是剛到及笄之年,或者再大上一兩歲,實在大部分人上完了成學就歸去嫁人了,隻要想當女官的纔要考嘉學,嘉學是跟男人的太學一樣的,女官的學問也並不遜於男人,能夠和男人並立於朝堂呢!”
在牢中的日子仍然辛苦,斯迎試著讓本身充分,便感覺不那麼難過了。
斯迎笑道:“本來是尹夫人。那小mm叫甚麼名字,多大了?”
小女孩高傲的說道:“姐姐的名諱我也會寫!”
會商完學問,斯迎會拿茅草編些小東西,那女牢頭每天按例充公,卻再說甚麼,每次送來飯食都會多上半塊餅,碗裡的粥也稠些,隔三差五還會給斯迎添上些茅草。斯迎會把那半塊餅放進本身用茅草編的小筐裡,留著夜裡餓的時候吃。她還編了一條茅草繩索,晚間獄卒睡了,就把繩索一端綁上塊小石頭丟到柳佩文和趙明臻那邊,拿那小筐盛上幾個草編的小玩意,順著繩索滑疇昔,送給她們把玩。
斯迎又問:“那……叨教河東先生是否與姐姐有親?”
溫氏在一旁笑道:“你這小丫頭倒是會問人,你這位柳姐姐是當世大琴家杜隱士的關門弟子,習得她徒弟的絕學呢。”
柳佩文收起思路,笑著搖點頭,對斯迎說道:“琴藝上隻比你多學了幾年罷了,既然你問了,我便厚顏指導你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