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還得從幾個月前提及。
“我臨行前,師姐托我給你帶句話。”白飛鴻忽又看著低頭不語的周慕雲道,臉上帶著玩味的笑。
相傳,萬梵刹祖師在須彌山上立下道統之時,佛祖閃現,開壇講經說法三日。天女散花、地湧弓足,有各種不成思議之異像。又賜下一階石台置於萬梵刹門前。每過一年,石台便長上一階。一萬一千八百年前疇昔,這石台也有一萬一千八百級。
周慕雲行走在經曆了不知多少年、光滑的幾可鑒人的石階上張望著石階兩旁的山壁高崖。遠處,千山初醒,朝雲出岫。
路上白飛鴻將此行的目標與周慕雲細細說了一遍,周慕雲才曉得白飛鴻為何如此倉猝。
“哦…”周慕雲低聲應了一句,也冇有再說甚麼。
“子回師兄阿誰大嘴巴你又不是不曉得。”白飛鴻白眼一翻道。
一個淡青色的酒壺掛在腰間,一件三尺餘長、半尺寬的木匣背在身上,內裡悄悄躺著一柄長二尺七寸、二指寬的玄色長劍。恰是絕情穀沈清泉送他的那柄仙劍“絕情”。
“…”周慕雲翻了個白眼,這還怪本身咯?
前次他昏倒在正一教,仙劍從他手中掉落,被白夜行一起帶返來;劍匣則是在丹霞宗四周被白夜行找回,一齊放在空性和尚處,待他將要下山拜彆之時方纔償還於他。
求佛路,問心橋。
而兩側的石壁上,也被開鑿成各種佛像、菩薩、金剛、夜叉、修羅…不一而足,栩栩如生。
見周慕雲發明,他再也忍不住,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驚起山上一群飛鳥。
萬年來,這裡的每一寸地盤、每一塊山石沐浴都在佛光下,都是晶瑩剔透如同琉璃,這是感染了佛性的顯化。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白飛鴻趕緊擺手道,可臉上的笑意卻如何也收斂不起來。
須彌山山高萬仞,山勢險要,除了山頂那一片幾近到處是絕壁峭壁。如果僅憑雙手雙腳怕是難以攀登上去。
“哼!”白飛鴻瞥了周慕雲一眼冷哼一聲:“正一教弟子來報信,讓子回師兄聽到了。”又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責備道:“你如何就不記得出門在外要謹慎謹慎呢!白白吃了這麼大虧!”
公然,廣安聽聞這傳說也是嗤之以鼻。
“是孔家那樁事吧?”白夜行臉上笑意一斂,麵色有點陰沉隧道。
行至山下,麵前豁然開暢,隻見數千裡內皆是一馬平地,綠草青青,有大河崩騰而過、一瀉千裡。而不遠處一座粗陋的亭子內,坐著一名身著白衣、頭戴玉冠,麵如朗月、氣度軒昂的公子,恰是白飛鴻。
“呃?”白飛鴻聞言一愣,一拍額頭拉起周慕雲就往外走道:“都怪你,幾乎誤了大事!”
對於這傳說周慕雲自是不信的。如果果然似傳說那般,每過一年才長一級,那萬年之前萬梵刹的和尚是如何上山下山?總不能從山上跳下來吧?
那散修也算聰明,曉得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事理,將統統寶貝丹藥獻給鄰近的都天教,以求庇護。都天教雖屬十二大聖地,但向來孱羸,排名極後。獲得這處遺址以後大喜過望,卻也將這個動靜埋冇了下來,隻是悄悄派出門下弟子在那散修的帶領下前去查探究竟。未想,不知產生了甚麼變故,派出去的弟子死傷無數,這個動靜天然也就瞞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