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寧俄然想起疇前在書上看到的一個故事,越是彆人要把天大的好處給到你手上時,越要謹慎,他們能夠要拿走的更多。
接著,仲萱又跟素青月、顧采薇各玩了一把。第一局仲萱寫的是“淨”,素青月寫的是“飛沙”,仲萱喜笑容開:“我贏了!”
第二局仲萱寫的是“風”,顧采薇寫的是“蹤”。顧采薇剛說了一句“平局”,仲萱便抬手扣住咒簽,調笑著說:“都颳風了,還找甚麼找,是不是找你的小情郎啊?應當算我贏……”
“咦?方纔不是一向在說貓貓狗狗麼,”初寧截住她的話,“這位淑女如何扯到人身上去了?”
因是遊戲,簽片不過是用蒲草混上粗麻壓成的,但是染了色,還畫上了精彩的勾邊兒,製作咒簽的時候,也不必蓄滿力,不過是個意義罷了。
小婢子把用過的咒簽翻開,仲萱的那張上寫著“燃”,季瑩的那張上寫著“解”,是季瑩勝了。
季瑩嬉笑著躲閃:“是姐姐你太好勝,如果你也隻寫一個‘解’字,我們就是平局。”
素青月湊在初寧耳邊說:“那是薛家的二蜜斯,薛念念。”
笑鬨了一陣,仲萱轉頭看向初寧:“就是如許,很簡樸,再玩一局,就差未幾該去入坐了,要不要嚐嚐?”
孟家的園子並不算大,幾叢翠竹、一汪淺池,倒是彆有一番神韻。四角小亭裡邊,宴會的仆人孟季瑩固然在場,卻隻是站著,七八個豆蔻韶華的少女,正團團圍著一個鵝蛋臉的少女,嬉笑著說話,看模樣都是來插手生日宴的。
顧采薇神采一變,從小亭裡幾步急走出來,手指幾近指到初寧臉上去:“你說誰是瘋狗……”
正院裡,初寧頭一次曉得,本來世家蜜斯出門赴宴,是這麼費事的事。先穿用淡香薰過的貼身小衣,然後淨臉、描眉、上妝,再穿正式的上衣下裳,最後梳理頭髮,難怪要說來不及了。如果插手宮裡的宴會,恐怕要整夜不睡地籌辦。
那邊薛念念還冇發話,中間一名身材高挑的少女,已經揣摩著她的神采,先開了口:“本年這天兒,真是冷,甚麼貓啊狗的,都穿戴上了。”
幾個女孩子,都吃吃地笑了起來,有人乃至用帕子遮住了口鼻,暴露嫌惡的神采,像是真的聞到了甚麼臭味一樣。
初寧像冇聽出那話裡的調侃一樣,笑吟吟地直視疇昔:“是啊,有人野生的貓狗,還算是好的,最不幸的就是那些野地裡的瘋狗,隻能七八隻湊在一起,找個亭子甚麼的,抱團取取暖。如果有人賞她們點肉吃,就迫不及待地搖著尾巴、流口水了。”
安康公主派了熟諳迎來送往的嬤嬤跟著她們,幫她們辦理禮品和應酬,至於她們三個,直接被帶進了孟家的後宅。
仲萱笑時,眼睛更加上挑,很有些嬌媚風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