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筱鳶長公主欲言又止,憂愁不已,“以是,你莫再想那月國公主之事。你現在該做的,是在你父皇麵前好好表示。過兩日我身子好些,便去找皇上好好談談,你畢竟是皇上的宗子,皇上也不好等閒廢你!”
段寂宸臉上浮起一個瘮人的嘲笑:“待我即位為帝那日,他早已……”
“哼!”段寂宸冷嘲笑了一聲,“是我部下的人膽量太小,懾於她東昊長公主與北國太子妃的身份!”
“嗬嗬!”筱鳶長公主一陣輕笑,“她是他們倆的女兒,我不每日裡見一見她,又如何能放得下這顆揪著的心?她若真死了,我可會馳念得緊!”
她不肯讓段寂宸聽出她對那白馬的可惜與肉痛,更不想讓他聽出她的恨意。馬匹是有靈性的,或許,白馬臨死之前對它的仆人隻要不捨。但是,作為它的仆人,段寂宸實在是不配!
“姑母,請莫要再提這‘死’字。”段寂宸道,“天底下冇人奪得了寂宸去,更冇有人能再讓姑母如此不舒心!”
“姑母莫衝要動!那匹白馬已經老了,又如何能跟殿下持續交戰疆場?與其他日在疆場上慘死於敵軍箭下,還不如就如許送他上路。它是一匹驚世寶馬,更不成能在馬櫪中孤單老死!”軒轅惜兒看也不看段寂宸一眼,隻低著頭緩緩地勸說著。
“哎,你們儘說這些話哄我!可我,實在是捨不得那白馬。”筱鳶長公主終究氣順了些,無法地感喟道。
“去吧去吧!莫讓皇後孃娘久等了。”筱鳶長公主說著,目送著軒轅惜兒拜彆。直到軒轅惜兒的身影再也看不見了,她纔回過甚,慈愛地盯著段寂宸,“這麼個絕色人兒,你倒還真狠得下心,將鳴鏑射向她?”
“你這個狠心黑肺的狼崽子,做得出如此無情絕義的事,竟還要推辭到姑母身上來嗎?”說著,筱鳶長公主歎了口氣,感慨不已,“姑母此生一無統統,若你內心再冇有姑母,姑母活活著上,另有甚麼念想?當真是生不如死!”
段寂宸還是嘲笑不語。
“嗬嗬,他不是早就想廢了我嗎?”段寂宸眼中的寒氣似能結出冰來。
筱鳶長公主刹時又墮入了回想與哀傷當中,久久冇有說話。
“唉!我也聽聞,你父皇現在到處針對打擊你,乃至欲收回你手中萬騎。我看,他果然有廢你之意,你這太子之位可謂岌岌可危!”
筱鳶長公主用帕子悄悄拭了拭嘴角,昂首望著段寂宸,悄悄搖了點頭:“姑母這病根子,時好時壞,這幾日吃了太醫的藥又會好些,你不必擔憂!”
“終有一日,我要他在姑母麵前痛哭流涕,追悔莫及!孤負了姑母的男人,我不會讓他好過!”說著,段寂宸一掌拍在身邊的案桌上,嘲笑著握緊了拳頭,“他讓姑母此生接受的痛,即便國破家亡也冇法抵還!”
“你……怎可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筱鳶長公主趕緊禁止他說下去,“姑母現在隻是擔憂,那查氏日日在你父皇枕邊吹風,你父皇終會受她盅惑,要立非邪為太子!”
“哼!”段寂宸又是一聲嘲笑,“殺掉他們的這個女兒,但是太可惜了!他日北國與東昊開戰,這東昊皇妹,可有效得很。總有一日,我要將那軒轅澈擒到這裡來,姑母隻須埋頭等候便是!”
段寂宸幫她輕撫著後背,眼神陰冷至極:“姑母莫要氣惱!姑母何時要軒轅惜兒死,何時便是她的死日!姑母若想她活著,她會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