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的刀不見了。”
他孃的張老三駕船跑了!這是李老四的第一反應。他懊恨地一頓腳,下認識地想提刀去追,又想這是海上,本身是被困在這兒了,追他奶奶個熊的追!再一摸,刀竟然他孃的也冇了!
“我哪兒曉得他看上去五大三粗的卻這麼不由嚇,真是,叫得我耳朵都聾了。”白朮說著掏掏耳朵,仍保持著糟老頭子的模樣,在少年趴著的礁石旁坐下,“樓玉,今兒收成如何樣?”
時候退回到張李兩人出海那天的夜裡,當男人慘叫下落水後,從他落下去的處所“噗”地浮出來一名少年,少年看上去十五六歲的年紀,骨架生得精美,一雙桃花眼斜斜上挑,很有些妖孽的味道,他拍了拍礁石道:“阿術,至於嗎搞這麼大一出,這男人的叫聲怕是連龍王都要轟動了。”
“是我,四叔。”
海上的風很大,吹來一股子腥味,彼時月光叫烏雲遮住,夜色濃得伸手不見五指,饒是李老四夜視再好也探不出個以是然來。
乍聽之下,哭聲很近,像是就在耳邊。張老三同李老四對視半晌,後者從被褥下摸出把鍘刀,“走,看看去。”
白朮的真身,是個少女形,嬌俏,小巧,同平常女子無異,而讓人第一眼便知她是妖而非人的處所,是她的臉。
樓玉比了個“一”。
“咱這是在海上呢,時候又這麼晚了,哪兒來的娘們啊?”
李老四猛地昂首,月光下,站著一佝僂白叟,臉上的皺紋縱交叉,頭部一塊碗大疤痕,裡頭的白骨森然可見,手上則持著一把明晃晃的鍘刀。隻見白叟慘淡一笑,“說啊,但是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