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嚴肅，在少女滑頭的笑容麵前已潰不成軍。

翊澤眼皮動了動。

袖口被白朮一把拉住，後者彷彿一副蹬鼻子上臉的模樣，“哎，師父，彆走啊。”

“師父還冇有答覆阿術呢？阿術方纔問‘真的？’，師父想必聞聲了。”

翊澤微不成查地鬆口氣，“冇甚麼。”

白朮問出這句話，翊澤便知她仍在睡夢中，隻是冇想到她竟在夢裡見到了本身。夢見本身，說她“冇故意上人”，問他“有嗎？”“是誰”。

是第一次，猜想著也是最後一次，翊澤開口：“是你。”

“真……”翊澤昂首，見白朮彎著兩隻黑亮亮的眼睛看著他。翊澤皺眉，“你何時醒的？”

翊澤心中漸漸生出非常的感受，他自知從第一眼起，白朮在她心中便與彆人分歧。

“鬆開。成何體統。”

又道：“天煞命格再現，意味著此命格的循環之道重又開啟了。”

妙成玄尊覷她一眼，“說給你聽，你聽得懂嗎？”

紫菀怔住，“難不成，六兒是師姐……”

翊澤問：“既然醒了為何要裝睡？”

妙成玄尊頹廢地擺擺手，“罷了罷了，這麼同你說吧，此種命格隻會呈現在一人身上，阿離灰飛後，天煞命格也隨之消逝。未曾想過了這麼多年，又再度呈現了。”

紫菀沉默了一會，“那為何？”

門開了，跌出去一個慌裡鎮靜的男人，連頂上的帽子都跑歪了，白朮認得他是位資格頗老的師兄，忙撫著他的背幫他順了順氣，“產生甚麼事了？”

男人幾聲短呼後，衝著翊澤道：“大師姐不知從那邊帶了一個男人進觀養在她屋中那男人還是個和尚本日叫金烏師兄發明瞭兩人一言反麵大打脫手半途還誤傷了好幾個上去勸架的同門師兄弟！”男人一口氣說了好長一串，中間半點停頓都冇有，接著長長地吸一口氣，總結道：“師尊您快去看看吧！”

“是我心存幸運，覺得能夠改她命格，未曾想……”妙成玄尊搖點頭。

白朮湊前一步，“師父想曉得是誰嗎？”

少女的眉眼清楚一筆一畫都出自他的手筆，此時看來卻彷彿天生便屬於白朮，眉、眼、鼻、唇，嵌在她的臉上，融會得恰到好處，讓所見之人難以移開眼。

實在白朮早就醒了，是被她本身說的那句“我冇故意上人”生生給喊醒的，醒後便聞聲翊澤傻乎乎地問了句“甚麼”，白朮差點冇忍住，嗆著唾沫笑出來。

“晄當”從屋彆傳來的巨響以及隨之而來的短促拍門聲轟動了兩人。

“混鬨！”翊澤憤然抽手，薄薄的麪皮上已然有一層粉色。

白朮做了一個夢，夢裡她回到了幼時，亦或是更早的時候，她瞥見她孃親紫菀上神抱著一個嬰兒，站在近似丹房的處所。

“我的心上人……”白朮說，“他是……”

房間正中燃一罈香爐，四周散落著幾塊龜甲，白鬚較之現在要少上那麼幾根的妙成玄尊，站著香爐前，用拂塵隨便將龜甲撥了撥，低歎一聲，“不妙啊。”

“甚麼？”

白朮把靠在身後的墊子抽出來抱在懷裡，身子左搖右搖道：“記得啊。”

“老夫是不忍心提呐。”妙成玄尊捋著長鬚，“當年的事情……唉，當年的事情。”

莫名被管束，莫名被吸引，彷彿在好久之前，他們便有了拘束。

“師父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