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青嫵冇甚麼好神采，隻坐在謝慕身邊抱著盤子拿竹簽紮糖蓮子吃，也給謝慕喂。

青嫵低頭操琴：“但願公子早日得償所願。”

趙免說了這事，又轉而抱著我親了幾下，笑道：“用飯去，餓不餓？”

趙免道：“過來。”

謝慕握著書卷，靠在榻上翻。

謝慕笑：“讓他彆費心，那東西不在杜豐那邊，就是在，他也拿不到。”

青嫵道：“二夫人和小公子找到了。”

青嫵莞爾一笑，但點頭不語，坐下，要撥絃，又愣住，先扣問道：“公子聽甚麼？”

謝慕放下書，當真想了想，道：“他既然將那摺子拿給我看，便是捨不得我死。”

趙免表情很好，我和謝慕卻表情不好，幸虧用了晚膳，趙免便去了劉夫人處。

按謝慕的說法，趙免的兩個兒子，太子趙綸是先孝仁皇後所生，孝仁皇後年未二十，生了趙綸便早夭，趙免不喜好這個兒子，不過不知為何仍舊封了他做太子。

我挽著謝慕手，抱著花嗅，背後俄然傳來一聲清斥。

二哥找到孩子這事讓我和謝慕都非常歡暢，謝慕折了一支梅花遞給我，我捧在懷裡，說還要，謝慕便又折，一起談笑折著花歸去。

謝慕沉默了好久，道：“他身材還好不好。”

謝慕有些憂色，點頭，又對青嫵道：“我得想體例出宮去了，盛京不能呆了。”

我說：“你把穩引火燒身，那我們可就都死了。”

謝慕聲音不帶任何情感：“陛下未免太絕情了些。”

我問謝慕：“趙免說的，你不擔憂？”

謝慕道：“我若出宮，便跟陛下求一門婚事，你報命便是。”

青嫵道：“奴婢自當從命。”

第二日一早趙免冇過來，我和謝慕伶仃用了飯，初春將至，民風明朗，出了寢殿，一麵賞梅，一麵安步往玉林苑去。

青嫵笑道：“公子也不必過分擔憂，二公子他既然如此做，必定曉得結果，不會冇有應對。”

青嫵彈了幾曲，我和謝慕兩個都心在彆處，她的琴音俄然停了。

謝慕道：“臣的性命隻在陛下一言之間。”

青嫵道：“我跟他說過，他不信。”

二哥在涼州的日子不見得比我和謝慕好過，傳聞當月朔路避禍似的疇昔，路上得了傷寒，差點要了性命，涼州滿地風沙，出了虎帳，百裡不見火食，連口潔淨水都喝不到，還要不時受人監督，連個宣旨的寺人都能對他大喊小喝。

青嫵道：“青嫵天然跟隨公子。”

青嫵道：“正在路上。”

趙綸三歲被封，入住東宮，趙免三年五載也可貴見這太子一回，趙綸常日要進宮見他父皇，都還得賄賂宮人，或者去找那位睿王皇叔帶路，才氣勉強得見天顏。

謝慕道：“我等的就是這一出，恰好。”

青嫵道：“在青州鄉間，二夫人她，嫁了人。”

我們謝家幾個兄妹，我大哥早死，燕國滅亡後，三姐姐四姐姐被許了人，這一輩謝家的男兒，就隻要二哥和謝慕。

青嫵道：“那公子是何意義？”

近年來劉大元在兵部擔負要職，劉氏一族垂垂昌隆，朝中權勢便分了兩黨，太子一黨，背後是睿王趙傾，另有太傅顧和所領的一眾文官，劉氏一黨，擁戴的則是十四歲的二皇子趙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