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親一個。”

我先前嫌棄綠衣那樣取名字太俗，但這時候又想，對於我這類記性不好的人來講，如許也是很節流時候和精力的，就像我隻要看到綠衣的綠衣我便能想起綠衣，一樣我隻要看到大眼的大眼，紅痣的紅痣便能想起大眼和紅痣。

綠衣的確是謝慕的影子，這卻讓我非常膩煩，因為我總感覺她溫溫軟軟像個天生的受氣包，就算本來冇有氣，看到她也會想踩兩下出氣，並且，她驚人的身材好，隨便給趙免如何折騰，她也是第二天便神采熠熠笑容淺淺又羞怯的從謝慕背後冒出頭來。

我便說：“光陰無憂，永不分離。”

綠衣一日十二個時候，有八個時候不離謝慕擺佈，彷彿是謝慕養的貓狗。

我摟住謝慕，埋頭在他頸上，謝慕在我耳畔吻了吻，手在我頭髮上滑動。

不過既然不會抓老鼠，又醜，那我要它做甚麼，不過阿西又說，它能夠叫，能夠放在懷裡暖手，如許就不消抱暖爐。

謝慕大抵是這麼想的，以是謝慕留著她。

我想想也是，便留下了這個醜貓崽子。

但我總感覺不滿足，就是現在如許和他呼吸相接，我仍然感覺不滿足，我想和謝慕更近的相貼。乃至成為相互。

腰上一陣暖和，謝慕在後擁住了我。

往年都是我和謝慕伶仃兩人，像平常一樣用飯，然後天氣黑了，便上床睡覺。

我問阿西：“它會抓老鼠嗎？”

我說：“我們去看看。”

內裡有爆仗聲響，謝慕對我道：“你之前在昪京最喜好這個。”

謝慕道：“跟個狗似的。”

盛都城中傳的沸沸揚揚，宮中卻波瀾不起，趙免將上奏的摺子一概擱置，不予理睬，罷了朝返來，便十足丟給謝慕，那些摺子都差未幾是一樣的話，謝慕跪著接了，也不再翻開看。

趙免這時候大抵也在那邊。

謝慕笑低下頭，我迎上去在他冰冷的唇上碰了碰。

我偎著謝慕坐著，給謝慕倒酒，讓謝慕說祝酒辭。

綠衣備了新酒，又從禦膳房拿了糕點果品，這個除夕比往年都豐厚些。

冇有了趙免時候不斷的騷擾，固然他還是來騷擾，但畢竟冇那麼便利，次數要少很多了，我的病情，不管是腿傷，還是之前的神經衰弱都在極快的好轉，阿西說我連打人都比之前有勁的多了，還說我長胖了。

爆仗斷斷續續響了有半刻鐘，最後垂垂消淡，謝慕手仍然捂在我耳朵上冇有鬆開。

如許的人大抵是天生的命賤。

兩個主子四個下人坐一桌，一頓飯吃的寂靜，綠衣阿西他們都很不安閒，不敢動筷，不過謝慕也不在乎，隻要這桌子上看起來熱烈，圍了一圈他就對勁了。

說完一口飲了酒，翻了杯盞給謝慕看。

我之前愛看寺人燃爆仗，但又怕阿誰聲響，謝慕便陪我看，抱著我捂住我耳朵。

阿西給我弄了一隻貓來，白毛，一個藍眼睛，一個灰眼睛，長得實在有點醜，這貓還是阿西弄來奉迎我的，可見阿西的目光不如何樣。

綠衣便置了桌案，叫來大眼紅痣，另有阿西，也都坐著，不過他們都不敢吃東西，也就是聽謝慕的叮嚀做個模樣。

因為久病不愈，病人天然不能奉養天子，朝臣又群情，我和謝慕搬出了趙免的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