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西下,葉君澤向秦雲溪就教完繪畫技能後,便告彆分開,回到寢殿。
葉君澤隨口問道。
“糟了!”
葉君澤聞言,心中稍安,卻又指著畫紙一角問道:“隻是這梅花枝乾的走向,臣弟總感覺有些不當,不知該如何改進?”
“總算冇有孤負三皇嫂的教誨。”
畫中的梅花,傲然矗立,頂風怒放。
侍女恭敬地答覆。
秦雲溪輕笑。
秦雲溪順著葉君澤所指之處看去,沉吟半晌,說道:“八皇子此處用筆略顯拘束,無妨大膽一些,將枝乾延長出去,更能表現梅花的傲骨。”
時而輕描淡寫,時而濃墨重彩,筆尖在紙上遊走。
侍女不明以是,卻不敢怠慢,趕緊將筆墨紙硯擺放好。
卻發明寢宮內空無一人,侍女奉告他,王妃去了花圃小亭。
侍女將炊事擺放在桌上,又悄悄地退到一旁,等候叮嚀。
她輕柔的聲音,文雅的姿勢,以及對繪畫的獨到觀點,都讓他受益匪淺。
“殿下,晚膳已經備好了,您要用膳嗎?”
葉君澤接過筆,深吸一口氣,凝神靜氣,開端在紙上勾畫梅花的枝乾。
葉君澤心中一緊,他從未見過秦雲溪如此模樣。
葉君澤頭也不抬,還是沉浸在繪畫的天下裡。
傲雪淩霜的梅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清冷高潔,卻又透著一股固執的生命力,好似秦雲溪的氣質。
葉君澤煩惱地一拍腦門。
“梅花傲雪淩霜,其神韻在於‘清’與‘逸’,八皇子無妨從這兩方麵動手。”
侍女領命而去,未幾時便將圖樣取來,謹慎翼翼地展開在葉君澤麵前。
“快,籌辦筆墨紙硯!”
“臣弟受教了。”
他記得秦雲溪曾提過,她最喜好寒梅傲雪的意境。
他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衝動的表情,然後提起筆,蘸飽墨汁,在宣紙上揮灑起來。
秦雲溪走到葉君澤身邊,拿起另一支筆,在紙上悄悄勾畫了幾筆。
“不過是略施小計罷了。作畫之道,貴在用心體味,多加練習,八皇子假以光陰,必能有所成績。”
“回殿下,本日是臘月初八。”
終究,他完成了畫作。
她常日裡文雅安閒的姿勢蕩然無存,眉宇間覆蓋著一層淡淡的愁緒,眼眶也微微泛紅。
而畫中人的表情,也在這無聲的交換中,垂垂融為一體。
葉君澤收筆,悄悄吐出一口氣,目光落在畫紙上,略帶一絲遲疑。
葉君澤拱手伸謝,又指著畫中梅花的花瓣問道:“這花瓣的層次感,臣弟也掌控不好,總感覺有些扁平。”
兩人各自作畫,一時之間,隻要筆尖與紙張摩擦的沙沙聲,以及偶爾的幾聲輕語。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兩人身上,更顯得他們溫文爾雅,氣質出塵。
“三皇嫂的筆法,公然精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