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子避子，久而久之，你想再要個孩子可就難了。”

恰逢前兩日，玉硯瞥見香菱在香扇的炊事裡做手腳，因而隱晦地提點了兩句。

送走了香扇，沈嫻回屋讓玉硯把新做好的衣裳拿來給她換上。

香菱叩首，交出底牌低低道：“隻要公主肯保奴婢，奴婢情願聽公主的，一有動靜便會第一時候奉告公主。”

沈嫻看了看她，道：“把眼淚擦潔淨，去給眉嫵拿藥吧。”

沈嫻扯了扯衣角，對著銅鏡一照，彷彿是位翩翩公子的模樣，不由對勁地眯了眯眼。

玉硯弱弱道：“公、公子，他們為甚麼……老是在看我們啊？”

沈嫻悠悠道：“將軍慧眼識珠，剛好就好這口，這也冇有體例。”

“曉得了二孃。”沈嫻在小腿臉上親了一口，道，“小腿，娘要出去尋仇了，你在家要乖曉得麼，餓了就找二孃吃奶，管夠。”

第146章明哲保身

隨後沈嫻沉吟道：“玉硯，千雪這個名字，你有傳聞過嗎？”

沈嫻看她一眼，又道：“你放心，既然是明哲保身，這條路對你而言冇有壞處隻要好處。我這裡會對你既往不咎，你大可不必擔憂會喪命在我手上；即便是將來眉嫵想把你推出去做替死鬼，我也出麵保你不死。”

“何事？”

香扇道：“多謝公主提點，我就不打攪公主歇息了。”說罷便帶著丫環倉促拜彆。

香菱揩了揩眼淚，清算了一下儀容，儘力安靜下來，這才退出涼亭。

沈嫻抬手，幽涼的指尖撫了撫香菱的脖子，香菱強忍著驚駭。

玉硯揪著眉頭想了一陣，道：“奴婢一時想不起來，但好似在那裡聽過。”

玉硯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對沈嫻道：“公主，香菱可托嗎？她既然能叛變柳氏，也能叛變公主，奴婢感覺她的話不成信。”

沈嫻勾了勾唇，緩緩走出涼亭，道：“走在絕壁邊上的人應當最能明白，要如何做纔不至於掉下那萬丈深淵。她活不活對我冇甚麼喪失，我隻不過是拿她的動靜做個參考，但能不能活對於她本身的影響可就大了。”

隨後玉硯也去換了身男人打扮，頭上紮著小髻，一張臉潔淨水嫩，水汪汪的眼睛炯炯有神。

小腿半撐起眼皮悠悠看了她一眼，又閉上。

香菱深知她無路可選。

玉硯猝不及防，當即驚呼一聲，雙手捂胸，一臉羞憤的模樣。

在這之前，她可向來冇穿過男裝出門。

她不粗心地幫香菱理了理混亂的衣衿，捋順鬢角的頭髮，“今後你仍舊在芙蓉苑裡做事，你隻當甚麼都冇產生過，持續經心極力地服侍好眉嫵。隻是她如有甚麼行動，你都需得來知會我一聲，懂了嗎？”

彼時沈嫻順手拿起妝台上的眉黛，將雙眉畫粗了些，道：“不然還能如何？玉硯，我們是去乾好事的，當然要喬裝打扮一下。”

香扇便招來丫環奉上羹湯，道：“本日我的丫環去後廚時又撞見了香菱，上回幸得玉硯提示，讓她留了個心眼兒，果然親目睹得香菱往我的羹湯裡放工具。

曉得沈嫻要出門，本來是冇籌算帶上玉硯的，但玉硯和崔氏都不放心她一小我。

沈嫻：“好巧，我也感覺好耳熟啊。”

沈嫻好笑又好氣道：“你說是為甚麼啊？大抵是他們甚少見過像你如許嬌羞的小弟弟，走路扭扭捏捏，雙手抱胸一臉被輕浮而羞憤欲死的神采，你如許很輕易滋長彆人獸慾的知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