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老頭一雙小眼睛一睜,恨聲道:“你這小子如何這麼不野蠻呢?好,我再讓你看一個!”
左手縮回胸前,伸指如劍,右手對著濃霧地點之處一抓,口中喊道:“千花萬樹,皆聽吾令,結陣!”
“你們夠了冇有?”前麵霧氣當中傳來了一個氣憤的聲音,霧氣淡薄了很多,我不消閉眼也模糊看得見了。一眼看去,隻見霧氣之間的那小白魚變大了很多,足有一人多高,杵在霧氣當中,人麵魚身特彆清楚,看上去非常奇特。
隨即雙手一翻,又結起了另一個結印,一樣也是前幾天教過我的一種結印伎倆,我心中一動,當真聽記起來。
瘋老頭勃然大怒道:“誰說我不會,隻是這五行印術當中,雷講引,火講燒,水講攻,木講困,唯獨土印之術是教人如何防備,那些妖妖怪怪見到老子都躲著走,那裡用得著防備,老子一貫用不著罷了,你可看清楚了。”
這一想通了,我頓時哭笑不得,這甚麼人啊!按春秋算,也七老八十了,冇一點正形,自從我熟諳他,就冇見過他甚麼時候靠譜過。
說到這裡,大喊一聲道:“聽清了!”說完雙手敏捷的打了個結印,恰是前幾天教我的幾種結印此中一種,隨即沉聲唸叨:“三清太上赦令,恭請六陽火師,此火不凡火,六陽燒邪魔,燒得東方邪靈,燒得西方妖魅,燒得南邊凶煞,燒得北方惡魔,燒得中心法師,燒得天下萬物,吾奉太上老君吃緊如律令。”
公然不出我所料,隻見瘋老頭右手猛的一握,反手一灑,口中疾念:“天雨地泉,四海之水,皆聽吾令,去!”一道銀光射出,半途變幻出一條水龍,奔騰吼怒,一頭就紮進了濃霧當中。
說話間左手又收回伸指如劍,我已經幾近猜到上麵的步調了。
瘋老頭收了土之術後,我已經將他剛纔使過的火水木土四術的手勢和咒語記得清清楚楚,再想起他之前教我的掌心雷和五行藏匿之術,頓時明白了他的情意,笑道:“瘋老頭,我爺爺說你會的五式一術六板斧,是不是就是雷木水火土五印式和五行藏匿之術啊!如此的話,那可真感謝你了。”
我剛想問問清楚,誰曉得瘋老頭一轉頭,臉上又暴露一絲難堪的笑容道:“看到了冇有?我這是提示你,不管甚麼相生相剋,氣力纔是最首要的,比如我和劈麵那傢夥,他的屬性是水,還是一樣被我的六陽天火燒的哇哇亂叫,懂了冇?”
說著話收了水結印,我在一邊悄悄記下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語,心頭不住偷樂。
隨即收左手伸兩指為劍,右手伸指探出,口中疾念:“六陽天火,燒儘邪魔,速發!”
濃霧當中慘呼又起,瘋老頭轉頭斜了我一眼,洋洋對勁道:“明白了?瞥見了冇?氣力纔是霸道。”
說來好笑,那小白魚修煉數百年,估計是一念之差看上了人家閨女,成果被瘋老頭當作了肉靶子一番暴打,也實在可悲。
瘋老頭見我神情古怪,曉得大抵冇亂來住我,倉猝道:“不信賴嗎?那我再用彆的手腕試給你看看。”
隻見他一句話喊完,驀地一道紅光順指尖火線十公分處噴出,“呼啦”一下就變成一個臉盆大小的火球,向那團濃霧激射而去。
樹先生一句話說完,轉頭對我說道:“物分五行,妖亦分五行,我看不見,你卻看得見,凡是妖皆有五行之光,金紫橙為金青綠蒼為木白碧藍為水,紅赤血為火,黃羯黑為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