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為蕭渃整衣袍的謝策忙拍了一下腦門,吃緊道:“哎呀,我給忘了!皇上在闔閭門迎皇後孃娘時俄然得了急病、昏迷了疇昔,趙公公派人來找公子馬上進皇城!”
鄭太傅思忖了半晌,“皇上龍體違和,怎可不診治,既然太病院太醫醫術不精,那便速速令抱恙在府的蕭院首前來為皇上診脈!皇上大婚時昏迷,若非儀曹令算錯了良辰穀旦,那便是皇後不祥,此事須等太厥後了再作商討。眼下,便聽王爺所言,把各位大臣請出皇城罷!以免擾了皇上清修!”
兆泰王說著看向鄭太傅,拖長了嗓音,“鄭太傅感覺如何?”
絡塵聞訊,帶著太醫夏長立先太後一步趕往勤政殿,卻被李奶孃禁止在了正殿以外。她雙手比劃了一陣,趙忠當即尖起陰柔的嗓音道:“李奶孃說,皇上的龍體一向是由蕭院首照看,夏長立不過是太病院的一個知名太醫,如何能靠近皇上,為龍體診脈!”
群臣似蜂窩,嗡嗡之聲斷斷續續的傳入兆泰王耳中,他一怒下拍扶手而起,王冕上的白玉珠旒閒逛,“看來是本王對你們過分客氣了!邢遠,把那些在皇上寢宮猖獗的大臣杖責後扔出皇城!”
蕭渃被晃醒後,雙眸還是半合半睜,大聲道:“酒後小睡,夏季好景長!”謝策又用力的搖了蕭渃幾下,蕭渃吃力展開雙眸,含混不清道:“昔日平常舊事,已不能如願以償!”
蕭渃猛地搖了點頭,他昏沉的腦袋復甦了些許,頭痛令他眉眼緊皺,“老夫人可還安好?”
蕭府藥房的門緊緊的掩著,濃烈的酒味從門縫中飄散出。謝策敲了好久門,無人前來開門;他從輕聲叩門變成了用手掌打門,邊拍邊喊道:
兆泰王眉眼帶些對勁之色,看向阮重,“阮大司徒為國丈,不知可有良策?”
老夫人?母親?
因有人帶頭,不肯拜彆的官員愈來愈多,兆泰王的官兵們本就身上帶著與兆泰王不異的戾氣,便肆無顧忌的對大臣們拉扯起來,欲強行把他們趕出皇城。
邢遠乃武將出身,他一步跨到石階邊沿,大聲道:“兆泰王有令,皇上龍體違和,閒雜人等速速分開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