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易鳳_第十四章 冰冷血脈凍夏光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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姽嫿宮鄰近碧雲宮,遠遠的望去便透著陰氣。趙忠看了一眼碧雲宮遺留在傍晚中的斷壁殘垣,溟泠之氣從緊閉的宮門裡透出來。他跟從在龍攆一側,相勸道:“皇上如果想見阮二公子,主子派人喚他去勤政殿便可,皇上怎可來此倒黴之地!”

半晌後趙忠當即跪在帷幔外回道:“回皇上,趙內侍已經傳了太後懿旨,說是皇上龍體抱恙,命阮大司徒及陳赦陳大人代理國事。”

待日頭偏移中午,趙信河躬身進朝堂,立於九節玉石階上,直起腰身、尖起嗓音道:“皇上龍體抱恙,傳下諭令,國事暫由阮大司徒及陳右光祿大夫代理!”

陳赦本立於阮重下位,與阮淩輾同列,現在得了聖旨便上前與宇文相拓同列,眉眼飛揚的上前站於阮重座椅兩側。

阮淩輾聞言當即膜拜在九節玉石階下,他昂首道:“皇兒見過父皇!”

次日早朝,百官由晨光初顯等待到日升三竿,仍不見煜煊前來上朝。自煜煊手腕鐵硬的囚禁阮淩錫在後宮,阮太後便再未上朝。官員眼中的龍鳳之位皆空著,一些忠臣之士不免點頭感喟著,昨日煜煊在湖心亭醉飲一事早已傳至宮外,孌童擾亂後宮,自此君王不早朝。

煜煊一把掌打在趙忠矗立在項上的帽子,撅嘴道:“如果喚去勤政殿,那些大臣們明日又要上諫朕,勸諫朕要顧及國本,早日立後了!”

趙忠當即上前謹慎的服侍著煜煊,叮嚀侍從抬起龍輦起駕回勤政殿。

薛佩堂看著本身家公子與皇上含情脈脈的四目相對,向後蹲坐在石板上,麵上哭笑不得,心中叫道:“完了,完了!這如何就兩情相悅了!”

煜煊醒來,已是午後過,東風秋雨見她睜眼起家,當即端了蕭渃熬製的醒酒湯服侍她喝下。煜煊隻覺腦筋昏沉,一時候記不起產生了何事。她複爾躺下,頭埋在軟枕中,聲音沙啞的問道:“現在是何時候了?如何不喚朕上朝!”

阮重坐在文臣之首,他把墨黨官員的樣態收於眼中,嘴角悄悄彎起。

薛佩堂早就聽聞了皇上有龍陽之好,可眼下如果皇上能放自家公子出宮,他也是情願留下的。他昂首,清秀的眉毛、眼睛緊皺,不甘心道:“如果皇上真有難言的癖好,非要留一人在宮中,那小人情願換我家公子出宮!”

姽嫿宮的宮門敞著,可窺見一方殿庭,隻要兩棵美人樹,略顯空曠。煜煊扶著趙忠的部下了龍攆,走進宮門,正巧薛佩堂抱了阮淩錫的琴出來,置於石案上。

一向盯看著龍椅的阮重,轉頭看了一眼幼年氣盛的阮淩輾,他指了指金碧光輝大殿上的龍椅,“若為父坐上了這位子,你可知你是甚麼身份?”

太尉府書房傳出陣陣武將中氣實足的感喟聲,縱使他們一身技藝,卻也冇法手刃那些聚在皇城中的妖孽。

阮淩錫眸中的明黃儀仗遠去,他失神的回身,削瘦的肩旁有些鬆塌。他父親曉得煜煊是女兒身,可仍把他送進宮中做了孌童,來日阮家嫡女阮靈鳶也要入宮為後。捐軀了本身的親骨肉,隻不過是為了讓煜煊成為天下人皆罵之的荒淫天子。

墨凡不在帝都,武官以太尉石然為首,下了朝後皆聚在太尉府上。廷尉張軒憤恚的一掌拍在桌子上,三十出頭的武將恰是氣血暢旺之時,案上的茶盅被他的一掌震得飛起,碎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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