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不解,道:“那你呢?”
……
而妍玉支開紫玉卻也不是冇有啟事的,她要見血,卻不能汙了mm的眼睛!讓紫玉去普濟寺小住幾日,她會在這幾天內將事情辦好。
三夫人歎了口氣,這個長女,滿肚子主張,她不肯明說便是問不出來了。
三夫人拿了張座椅坐在妍玉床頭,道:“你一個女人家的,如何好淋雨呢?萬一坐下病根可如何辦?”
不過這類事情畢竟乾係到女孩子的名聲,不好張揚,上官硯聞便差人給大理寺卿崔萊送了拜帖,請他來尚書府一敘。
在紫玉惶恐的呼喊中,妍玉身子一歪,從凳子上摔下來倒在了地上。
紫玉深深吸了一口氣,像是終究從夢中復甦,阿誰讓她五內俱焚的於潛,今後便是遙遙夢境中的過眼雲煙了,哪個少女不思春,又有幾個能真的得償所願。紫玉和妍玉一奶同胞,骨子裡多少是有些類似的,即便紫玉看似弱不由風,但是一旦狠下心來,二人都是一樣的斷交。
“妍兒受累了,歇歇吧。”
三夫人得了權勢,日子不曉得比以往好過了多少,身材也日漸豐腴。她心中曉得這都是托了妍玉的福,三夫人本身膝下無子,妍玉一向對她以禮相待,是以她對妍玉更是多了幾分垂憐。
妍玉衰弱的笑笑,半晌方纔出聲:“妍玉不孝,讓三娘掛唸了。”
“對了,住在我們府邸的崔蜜斯三娘可有照拂?”
“姐姐。”紫玉喚了一聲,眸中淚光閃動,隨即主動將桌子上的手劄全數燒掉了。
火亮光起,燃燒的信紙像是玄色的胡蝶,翩躚飛舞半晌畢竟化為一地烏黑的紙灰,被窗外吹來的風一卷,消逝得乾清乾淨。紫玉燒掉這些信,連同少女心中懷有的那一點旖旎的心機一起燒掉了。
如果說妍玉金剛不壞的表麵下另有甚麼逆鱗,那必然是紫玉了,稍稍碰觸便會讓她暴怒,現在這塊逆鱗模糊作痛,如何讓她部下包涵!
“你這孩子,跟我還客氣甚麼啊。”說著,三夫人理了理妍玉有些混亂的頭髮,目光裡儘是體貼。
“母親!”妍玉呼喊著,試圖追逐韓綠昇拜彆的背影。
“妍兒……妍兒……”朦昏黃朧的聲音傳來,妍玉看到韓綠昇穿戴最喜好的紅色長袍,坐在白鶴身上向遠處飛去,好像天上的仙子。
妍玉腹中傳來一陣饑餓的痛苦,她皺著眉頭展開眼,窗外天光大亮,綿綿陰雨已經停了。春嬌正端著盆子進門想給妍玉敷個巾子,見她醒來不由大喜。
“和三娘那裡用的上這麼客氣,你隻說便是。”
但是此番妍玉救了崔家的人,這崔萊自但是然就站到了他的船頭上,今後行事,想必崔萊會念這點交誼了。揣摩至此,上官硯聞不由感慨,妍玉從小就是個福娃娃一樣的存在,總能帶來些不測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