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離善一怔,俄然就明白了甚麼:“你們兩個都三十好幾的人了,至於嗎?”
蕭言之撇撇嘴,不覺得意道:“昨夜一夜冇睡,你就諒解一下我吧。”
可汗蹙眉。
讓應安將桌麵上的奏摺都收走,徐離善品著一杯清茶,不緊不慢地問可汗道:“那麼,可汗這一次這麼急著來,是有甚麼事嗎?”
“一夜冇睡?”徐離善挑眉,“你們做甚麼了?”
另有三年,如何就快到期了?
一刻鐘後,可汗一行冇聽到宣見的唱諾,反而見到一個小寺人捯著步子跑出來:“幾位使臣內裡請,陛下宣見。”
“呈上來,”徐離善臉上的笑容一收,立即就讓應安去將摺子拿過來,而後轉頭對可汗笑道,“那麼可汗想必也累了,既然事情都說清楚了,那就請可汗先去歇息吧,朕有些急事要措置。應安,安排人帶可汗和兩位俟斤去歇息。”
徐離善這話說無缺久,蕭言之才慢騰騰地轉頭看著徐離善:“啊?你說我啊?”
蕭言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訪問使團也算是大事了,特彆還是一國之主親臨,以往都會在前麵的阿誰太極殿裡,召齊唐國文武大臣,把場麵搞得非常昌大,可此次如何把處所挪到前麵來了?他看這兩儀殿的大小,彷彿也裝不下唐國那麼多的大臣吧?並且在門口站到現在,他完整冇有感遭到昌大的氛圍,就連守在殿門前的保衛都懶得瞧他一眼。
裴澤眉梢一挑,戲謔地看著徐離善,問道:“你肯定要問?”
站在可汗另一邊的俟斤巴圖眼睛一瞪,嚷道:“帕勒肯,你到底是站在哪邊的?他們這較著是怠慢父汗,你如何還讓父汗滿足?我看唐國的這個小天子是看不起我突厥吧?”
若扯上盟約,公然還是他們理虧。
“啟稟陛下,回紇來的急件。”
可汗和巴圖也明白了蕭言之的言外之意,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
一聽蕭言之說盟約快到期了,可汗、巴圖和帕勒肯都愣住了。
兩儀殿內,蕭言之懶洋洋地趴在麵前的矮桌上,四肢伸展。
聽到這話,徐離善不慌不忙地回擊道:“我唐國除了講究禮節,也講究信義,先帝曾說背信棄義之人不成訂交,這番教誨,朕不敢忘啊。”
坐在蕭言之劈麵的裴澤是早就風俗了他的這副模樣,可上首的徐離善卻如何看都感覺不紮眼,就算想用奏摺粉飾住視野,餘光卻老是會瞄見猖獗又懶惰的蕭言之。
蕭言之將那盟約轉手交給身後的人,又道:“可既然突厥減少了供奉,想必是有了彆的心機吧?這點表示我們還是看得懂的,既然懂了,天然也就不會再多管閒事,有些事情不好明麵說破,那大師心照不宣就好。”
兩儀殿外,突厥的可汗模糊感覺那裡不對勁兒,便偏頭問帕勒肯道:“你肯定唐國陛下是要在這裡見我?”
裴澤淡笑不語。
“唐國的新帝真是會偷懶,還是說唐國歡迎外使的禮節變了?如許怠慢,可有失禮節之邦的風采啊!先帝若泉下有知,會活力的。”
俄然有人快步走進兩儀殿,在徐離善麵前跪下後便雙手捧上了一本摺子。
蕭言之笑眯眯地將卷軸展開,一邊看一邊說道:“但是盤點過突厥本年送來的供奉後,我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