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窗而入的裴澤看了張紹生一眼,而後對蕭言之解釋道:“連勝在前麵。”
蕭言之笑而不語。
仲秋節前夕,當值的張紹生終因而忍不住在夜深人靜後敲響了蕭言之的門。
聽著連勝的腳步聲漸行漸遠,裴澤纔看向還是傻坐著的張紹生,冷著臉對蕭言之說道:“宮裡端方多,彆讓人抓到把柄。”
張紹生這纔回神,眼神龐大地看著蕭言之:“言之,他……”
“紹生,”蕭言之打斷張紹生的話,笑眯眯道,“就算有我護著你,可分開職位太久到底是不太好吧?”
蕭言之轉眼看了看張紹生,不覺得意道:“多謝王爺提點,這話我也原封不動地還給王爺。我落人話柄事小,王爺名節有損事大。”
張紹生摸摸鼻子,道:“上一次,我彷彿是說了甚麼惹你不高興的話,這幾日你固然有在萬春殿呆著的時候,但也冇找過我。”
這四天裡,蕭言之還是是每日朝晨起床,存候、上朝,陪天子用過午膳後就去弘文館伴著姬文成的講學聲睡個午覺,分開時挑兩卷感興趣的竹簡回萬春殿看,用過晚膳以後再看一會兒竹簡,就會比及裴澤,一覺睡到天亮以後,再將前一日的行動反覆一遍。
不等張紹生解釋完,就聽啪嗒一聲響,屋子裡的窗戶被人推開,一道黑影行動敏捷地翻窗出去,又輕巧地放下窗扇,冇收回任何聲響。
張紹生看著蕭言之非常記念似的說道:“你之前就是一副很有教養的模樣,固然也是穿戴粗布衣裳跟大夥一起上山打獵下地種田,但就是感覺不一樣。”
裴澤瞪蕭言之一眼,道:“明日起你來大吉殿。”
“那也冇有,”張紹生笑笑,“當年隻是感覺你過分荏弱。”
還在迷惑裴澤如何想起要拍門了,蕭言之一回身就看到了笑容有些不天然的張紹生。
蕭言之一愣,笑道:“也不是很忙。紹生坐下說吧。”
蕭言之坐在桌子的另一邊,淡然答道:“恩,比設想中的要輕易很多。”
看了看張紹生逃脫的背影,再看看蕭言之帶著笑容卻微冷的神采,裴澤自顧自地走到床邊,寬衣解帶後就鑽進了被子裡。
“出去吧。”
四日的時候轉眼即逝。
蕭言之撇撇嘴,道:“我可不會飛簷走壁,怕是走不到大吉殿就要被人發明瞭。”
大吉殿裡都是他本身的人,被誰瞥見了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