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見蕭言之遭到驚嚇了似的，姬文成也愣了愣，“老夫冇與殿下說過嗎？”

“她難堪你了？”

將壺和杯子洗潔淨，蕭言之就找右金吾衛營裡的人要了些熱水，就又抱著這一個壺和一個杯子回了他方纔呆著的屋子。

先前隻當這些女人是在漫步，他也冇多想，隻是獵奇這後宮內裡的女人甚麼時候乾係變得這麼好了，可這會兒跟著大殿下出來，再看這些女人端倪含春的模樣，他可算是曉得這些女報酬何大老遠地從各自的宮殿堆積到紫薇殿四周了。

蕭言之隻笑不語。

“如何了？”裴澤看看上躥下跳的姬文成，好笑道，“你是如何惹著姬文成了？”

本族文明不清楚，外族文明可懂很多，這位殿下真的是在江南長大的？他冇去西域住過？不是生在大食國的？冇有親戚是突厥人或者回紇人嗎？是不是有朋友來改過羅？年紀悄悄就能看得懂這麼多外文，也真的是短長！

話說完，蕭言之還像模像樣地衝裴澤拱了拱手，可回身要走時，卻被裴澤揪住了後衣領。

蕭言之撇撇嘴，而後拍了拍裴澤的肩膀，笑道：“多謝義兄互助，那麼我就不打攪義兄了。”

“父皇那裡是馳念我啊，他這是怕我惹是生非，特地叫趙康來看著我的。”蕭言之笑著起家，向蔣貴妃拱手一拜，“本日叨擾多時，蔣貴妃所言叫言之受益匪淺，多謝。”

紫薇殿裡，蕭言之悄悄坐著，麵前一張矮桌，桌上一杯清茶、一盞香爐，矮桌正中放著小小的風爐，風爐裡燭火搖擺，座在風爐上的茶壺壺口冒著熱氣，再往劈麵看去便又是一杯清茶，而後一隻塗了丹蔻的纖纖玉手突入視野，端走了那一杯清茶。

這測驗實在是陛下安排的，之前他帶著大殿下譯製的竹簡去麵見陛下時，陛下就說想要體味一下大殿下的學習進度，要他時不時地安排一次測驗，而後呈交陛下。

兩人這一說就說到了中午，趙康來紫薇殿接人時，兩人還正為一句話樂不成支。

蕭言之苦笑道：“現在鴻臚寺少卿秦風明出錯被撤職，父皇命我暫代秦風明之職。”

蕭言之大咧咧地坐下，撇嘴道：“還不都是父皇給兒臣安排了太多事情？父皇，兒臣能不能不去蔣貴妃那邊？”

奴婢聽人說，陛下和秦大人的乾係可好了，那是親如兄弟，這麼多年來，陛下彷彿是頭一次對秦大人發這麼大的脾氣。

裴澤這如果扯斷了他的衣袖，是不是也能叫斷袖？話說為甚麼扯他袖子啊？牽手不可嗎？

他進門時這桌子上過還冇有這杯水呢，是誰、甚麼時候放過來的？

到底還是怪他手賤啊……

他是跟徐離善靠近一些，可也是相對而言，再如何靠近，還能整日整日地呆在一起嗎？兩個大男人膩在一起是要做甚麼？

這話倒是把裴澤給問住了。

“本日不講學，老夫也給殿下講了很多東西了，本日想要考一考殿下，看殿放學懂了多少。”

直到裴澤將本日的統統事情都做完了，蕭言之卻還冇骨頭似的趴在桌子上，甚麼都冇做。

在兩儀殿吃飽喝足了，蕭言之就帶著何晏和連勝去了弘文館，一進門就見姬文成一如既往地坐在案後看竹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