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如何敢啊。”
鄭朗咽一口口水,點頭道:“是,王爺是這麼叮嚀的,下官也是這麼做的,但是……”
趙康這纔看清蕭言之通紅的神采:“殿下,您說句話啊?這臉如何這麼紅啊?該不會是發熱了吧?老奴衝犯了。”
裴澤點頭髮笑。
蕭言之嘿嘿一笑,道:“父皇,兒臣又替您除了兩個邪佞……也許是三個。”
蕭言之卻將手上的摺子一丟,身子後傾靠在了裴澤的身上,道:“大食國隨使團一起來的公主丟了,壽宴時用來接待外使的用度還冇跟戶部談妥,父皇壽宴當日的宴席上,給外使的菜品都需求調劑,這事兒也冇弄好。”
蕭言之笑笑,又道:“請員外郎來,是我有一件事情不太明白,想向員外郎問個清楚。”
分開戶部以後,裴澤和蕭言之就與鄭朗分開,往兩儀殿走去。
他們就不該來看這個熱烈……
他是一個武官!一個跟在武官身邊長大的純武官!
“也就是說,客歲他們準了,明天卻如何都不準,是嗎?”蕭言之挑眉。
冇想到蕭言之會俄然提起這茬,張合一怔,而後立即拋清乾係道:“恰是,但臣與那外甥也並不親厚。”
聞言,蕭言之就看向那一群看熱烈的人,大聲道:“禮部尚書安在?”
“下官在戶部做了三年,這些賬目早就爛熟於心,就算去到陛上麵前,下官也是心中無懼。”
他還是用心□□吧。
蕭言之點頭道:“瞧員外郎這胸有成竹的模樣,就曉得員外郎有多自傲了。即使如此,我還是心有疑慮,不如如許吧,我們也不消非得去父皇麵前,隻要戶部在我麵前算一筆賬能叫我心折口服,這摺子我就改了,員外郎覺得如何?”
裴澤的視野從一群戰戰兢兢的人身上掃過,而後如有所思地跟上蕭言之。
蕭言之笑眯眯地看著崔承,親熱道:“員外郎快快請起,有段光陰冇見,員外郎邇來可好?”
這錢是誰吞下去的,他們是再清楚不過了,這錢八成要不返來,他們也是心知肚明,可要他們自掏腰包……他們更是拿不出啊!並且為甚麼要拿他們頂罪?蜀王不講理啊!可這個時候,他們卻誰都冇阿誰膽量與蜀王說理。
秦泰的父親本來是在國子監任職,現在朝堂上有三分之一的文官都是秦泰父親的弟子,致事以後,秦泰的父親就搬離長安城,居於山南道梁州,但仍有很多勵誌科考青年慕名而去,拜其門下,學成後便直入長安,考取功名。
“真的?!”蕭言之的兩眼一亮,欣喜地看著裴澤。
崔承對勁道:“王爺,下官可已經給您往高了算了。”
裴澤猜疑地看著蕭言之,問道:“你彷彿並不焦急?”
蕭言之聳聳肩,轉頭看向裴澤,問道:“武成王不去看個熱烈?”
天子的嘴角狠狠一抽,又道:“朕記得,朕與你說過,朕在等一個機會。”
這鄉間來的蜀王還真是有點兒本事,不管這事兒是他本身辦成的,還是有天子或者武成王幫手,他此時的這番氣度是做不了假,並且天子怕是鐵了心要辦了秦家,起碼也是要辦了秦泰。
秦泰有兩個哥哥,大哥秦福本來也是在京中任職,是秦家的核心人物,但前朝毀滅,秦泰隨天子入關以後,秦福就被調去了河南道,秦家在京中的核心人物就換成了曾經最不成器的秦泰,而秦泰的二哥秦有也去了嶺南道,任節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