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老二從小就在他身邊長大,就算他冇有給老二實職和權力,老二也在朝堂上旁聽了三年,現在隻是在戶部呆了半個月,就累到連在他麵前都提不起精力了……
蕭言之瞄了眼裴澤,淡笑道:“過來講吧。”
冇重視到裴澤的神采,蕭言之撇撇嘴,麵上似有不滿,內心卻實在是鬆了一口氣。
裴澤轉頭瞪了徐離善一眼,道:“你若想鬨到陛下那邊去就持續喊。”
這一看徐離善這怠倦的神采,再聽他這心虛的語氣,那裡像是還好的模樣?戶部的事情有這麼累?
“那不急,”說著,蕭言之還在樂坊大堂裡坐下了,“三皇弟如果想上去,就先上去看看,有其他的譯官在內裡。”
蕭言之看了看裴澤,又看了看徐離善,而後撇撇嘴,無法地站起家向外走,一邊走一邊劈裡啪啦地說著一堆冇人能聽懂的外族語,話說完,蕭言之人也到了門口。
裴澤向蕭言之勾了勾手。
“嘿!都是外族人啊。”蕭翔生從蕭言之的身後探頭看了看,感覺幾個並非本家的外族人聚在一起相互說著聽不懂的話的場麵非常成心機。
但是蕭言之也隻賣力進門時的問候,打過一輪號召以後,蕭言之就在配房裡找了個處所坐下,蕭仁安理所當然地坐在了蕭言之的身後,凡是蕭言之要喝的酒、要吃的東西,都必須在蕭仁安手上過一遍。而蕭翔生拎上一壺酒就湊到一堆外族人中間去了,興趣勃勃地跟外族人玩起了遊戲,看得鄭朗目瞪口呆。
蕭言之又轉頭看向天子,公然見天子的神采陰沉了下來。
“我冇事!”裴澤話音未落,徐離善的就冇好氣地辯駁道。
鄭朗一見這兩位都坐下了,乾脆也就站在中間不動了。
蕭言之非常無辜地撇撇嘴,不緊不慢道:“父皇您說得對,可戶部的過往之事我們不是已經體味了嗎?現在要二皇弟去,不就是想要個新的開端嗎?隻要新的賬目不再出錯,這過往的賬如何就不能漸漸算了?您也不能讓二皇弟一下子就擔起兩件事情吧?歸正我們要找人清理的賬目很多,也不怕再加上戶部這一茬。”
鴇母領著蕭言之三人到了一個偏僻點兒的房間後就趕快分開。
“你有體例?”蕭言之毫不客氣地嘲笑徐離善道,“觸及朝廷半數肱股之臣,你有甚麼體例?是籌辦聽任不管等著父皇問你的罪,還是把人都辦了再用蔣家人頂上好讓蔣家成為第二個秦家?”
踏進樂坊大門,兩人一見蕭言之身邊還坐著彆人,立即就收起了光輝的笑容,規端方矩地走到蕭言之麵前,拱手作揖道:“見過蜀王。”
“阿誰……”徐離善瞄了一眼蕭言之。
聽到這一句隧道的大食語,蕭言之沖天翻了個白眼。
蕭言之一怔,與天子對視一眼後就笑了:“本來如此,把麵兒上的不潔淨都抹冇了,也好跟自家祖母撒個嬌不是?”
蕭言之下巴一挑,道:“我不是好人。”
蕭言之舔舔嘴,對勁道:“本王一字令媛,還給你算便宜了呢。下回再帶著他來找我可就冇這麼便宜了!”
徐離善眨眨眼,不太肯定地答覆道:“刑部尚書是這麼說的。”
鄭朗搖點頭:“還冇見著呢。”
蕭言之被天子看得渾身發毛,偏頭看了看裴澤,四目相對時卻獲得了裴澤也不明狀況的答覆,蕭言之搔了搔嘴角,乾脆捧起茶杯,垂下眼用心腸吹著茶湯上浮著的茶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