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言之深吸一口氣,收回了手,道:“也對,那就等夜深人靜的時候,殺了他也便利偷偷將人送去亂葬崗埋了!”
張紹生轉頭看了看柳寒青,又勸道:“當街行凶恐怕有損王爺名譽。”
柳寒青揣摩一下,俄然拍了拍蕭君夢的肩膀,道:“君夢你等會兒必然跟這位管事一起回燕家去,我有事要跟你哥哥說。”
柳寒青看了看手上的空碗,到底還是聽話地回身去將碗還了歸去,固然他用來買水的錢已經充足買下十個八個一樣的碗了。
聽言之這話的意義,送官是其次,他得找個處所教這瘦子重新做人纔是閒事兒。竟然企圖對君夢動粗,還被言之撞了個正著,這瘦子也真是不利。
蕭君夢嘲笑一聲,道:“那掌櫃的你從速去啊!歸正燕家店鋪租賃的根據在我手上,我倒是要看看官府來人是抓你還是抓我!”
看著蕭言之與蕭君夢並肩踏出玉器行,燕家的那位管事功德地拉住柳寒青,賊兮兮地問道:“這位兄台,你跟蜀王搶女人啊?”
“燕少主?”胖掌櫃的嗤笑一聲,道,“彆胡說八道了,你如果燕少主派來收租的,那我還是天子安排在這兒開店的呢。你這丫頭再在我門前混鬨,把穩我報官抓你!”
“不敢。”燕生冷眼看著柳寒青。
大理寺少卿一聽這話又開口問道:“王爺,那鋪子裡的東西呢?”
蕭君夢一怔,而後笑道:“哥……王爺特地返來看我的?”
何晏和張紹生各睨了柳寒青一眼,便打馬跟緊蕭言之。
“讓開讓開讓開!有甚麼都雅的?都散開!”
冇有他話還那麼多!
“鬼市?”蕭言之一怔,隨即恍然大悟道,“我如何冇想到阿誰處所!”
柳寒青笑道:“我冇事,那木板又不是打在我身上的。但是彷彿也會有事……在長安城當街傷人會如何樣?”
在中間聽了半天卻甚麼都冇聽到的柳寒青無法地放棄了多管閒事的設法,百無聊賴地東張西望,這一張望還真就在人群中看到了蕭君夢。
燕生想不明白蕭言之為甚麼老是住在武成王府,就算蕭言之跟武成王是戀人的乾係,整日都住在武成王府如許好嗎?
“回宮。”
“我說甚麼你信甚麼?”蕭言之瞪了柳寒青一眼,而後急倉促地往前走,“君夢如何樣?嚇壞冇有?”
“真的?”蕭君夢猜疑地看著蕭言之。
“那你方纔急著找我做甚麼?”蕭言之不解地看著柳寒青。
看著張紹活潑作利落地把人綁好,大理寺的幾個官吏才認識到他們的存在完整被蕭言之忽視了。
“是,王爺!”張紹生立即就從四周的攤位要了草繩,把那胖掌櫃的綁了起來。
見狀,蕭言之搔搔嘴角,趕快站了起來,對燕生說道:“冒昧拜訪,打攪你辦閒事兒了吧?今兒我就先告彆了,他日再登門報答。”
“你、你不是回宮了嗎?”
蕭言之送蕭君夢去燕府,柳寒青天然是寸步不離地跟著去了,看他理所當然地走在何晏身邊,不知情的還真要覺得他是蜀王的部下了。
“……滾!”
他該假裝不熟諳君夢的模樣,可方纔柳寒青一向跟在他身邊,一副跟他很熟的模樣,這會兒柳寒青跑過來救了君夢,他若再假裝不熟諳君夢的模樣是不是就太造作了?還是不表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