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春月卻一把抓住了張紹生的胳膊,略微有些惶恐地問道:“那陛下曉得嗎?”
該問的都問完了,燕生就站了起來,走到蕭言之身邊。
這丫頭的膽量也太大了點兒。
又過一會兒,張紹生和蕭春月兩人就一起來到蕭言之的寢室,一個手上端著藥,另一個就端著蕭言之和裴澤兩人份的早膳。
“那把藥喝了,”裴澤將那碗藥遞了出去,道,“喝完就回家。”
有關姐姐的事情,她都是從哥哥那邊聽來的,二哥和三哥也是從冇見過姐姐,冇想到有生之年竟還真的見到了!不過那就是姐姐嗎?彷彿……冇甚麼實感。
“彆瞎扯!”蕭言之也湊在蕭君夢耳邊低聲道,“那是你姐姐。還記得我跟你們說過的嗎?”
“真的不能?冇籌議?”
燕生淡笑道:“我不包管,但他很善於醫治骨傷。”
“那你就有個疼的模樣成嗎?”張紹生一臉擔憂地說道,“你這但是傷了骨頭,就老誠懇實地躺著不可嗎?”
蕭言之卻又暴露了笑容。
蕭言之笑道:“倒是不重,裂了幾根骨頭罷了,就是太醫開的湯藥太難喝了。”
蕭言之天然也重視到蕭春月不安的模樣,想了想,還是放下了筷子,看著蕭春月笑如東風地問道:“春月姐有甚麼話想要對我說嗎?”
“那倒也不消,”蕭春月趕快擺擺手,道,“我這些年也存了很多錢,大抵夠用。”
一聽這話,柳寒青趕快跑過來將蕭君夢抱走,低聲道:“跟你說了不是那麼回事兒,你如何連武成王都抱怨上了?”
“那裡好啊?!”蕭君夢昂首,一邊哭一邊瞪著蕭言之道,“身上一股子藥味兒,好甚麼好?”
蕭言之眯起眼睛笑了。
他燕家不開鐵礦也不賣糧,若真有戰事,他們也不能憑著大戰撈上一筆,反倒是行走各地的商隊會因為戰事而轉動不得。比起這些王公貴族,他更怕兵戈,畢竟這些人另有俸祿養著,可他燕家的買賣如果停了,那燕家從上到下都要坐吃山空了。
見蕭言之不說話,蕭春月頓時驚叫一聲,道:“啊!!那但是老孃攢了半輩子的心血錢!”
“已經傳開了?”裴澤眉梢微動。
裴澤歎一口氣,探身從蕭言之手上拿過那碗藥,就在蕭言之覺得裴澤是要將那藥倒掉的時候,裴澤卻俄然一抬頭將整碗藥都灌進了嘴裡,而後趁蕭言之發楞的時候扣住蕭言之的腦袋,強行把藥灌了出來。
燕生也偏頭看著裴澤,道:“不是為你們。若起戰事,於行商倒黴。”
聽了這話,裴澤立即從床上彈起來,快步走了出去。不一會兒,蕭言之就聽到了裴澤安排人去熬藥的聲音。
望著燕生的背影,蕭言之愁悶地喊道:“如何這麼吝嗇啊?你本身說要送人給我如何還收錢啊?”
“醒了?”蕭言之抬眼望瞭望窗外的亮光,“你今兒睡得時候倒是長。父皇早上派人來講你今兒就不必上朝了。”
“甚麼時候醒的?”裴澤斜挑起眼睛看著蕭言之。
“見過王爺。”張紹生先給蕭言之點頭施禮,而後才找了處所將手上的藥碗放下。
“疼,”蕭言之又挪回本來的位置,“可真是哪兒哪兒都疼。”
說完這話,蕭春月立即就捂住了嘴,一副說錯話的惶恐模樣。
“那就有勞燕少主了。”既然這事兒也關乎燕生本身的好處,那裴澤也冇甚麼好客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