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倒是恩愛啊,”蕭言之咬牙切齒道,“可想起姐姐在青樓裡呆了十幾年,本王越是看到你們恩愛,就越是活力,你們說這可如何辦?”
“民婦見過兩位王爺。”文雅地福身,陳夫人臉上的笑容都要比常日裡嬌媚幾分。
裴澤這時候纔開口叫門外的胥仁,道:“胥仁,他們伉儷二人的戶籍你去措置一下,而後告訴戶部的人,來將宅子以及陳家的統統櫃坊都收了。”
“這兩尊大佛必然是父親求來的!去,快派人去百福樓!換衣!我要換衣!給我挑最都雅的衣裳!”
“阿誰……”陳夫人硬著頭皮道,“可否請蜀王說得詳細一些?”
“彆吵了!”蕭言之怒喝一聲,嚇得陳中良佳耦立即都閉上了嘴,“你說你把她賣去青樓了?那你說本王該如何措置你?”
裴澤不語。
等堂屋裡隻剩下裴澤和蕭言之兩人,裴澤四下打量一番,便對蕭言之說道:“今後在洛州買一處宅子吧。”
陳中良嚥了口口水,乾笑道:“蜀王您……談笑的吧?草民是在江南的一處山村裡買回的那丫頭,蜀王如何能夠收到錢呢?”
“妒婦!你這個妒婦!”陳中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一個武成王府再加一個蜀王府還不敷他們兩小我住的嗎?如果住夠了王府,他們還能進宮去住一住,為甚麼還要在洛州買一處宅子?
放下蕭言以後,裴澤就低聲抱怨道:“早就說有我抱你就好,你非要坐著這破玩意來。”
見這伉儷倆同時墮入蒼茫,蕭言之內心冒火,麵上卻笑得更光輝了:“如何?是陳家主的妾室太多,一時之間想不起來是哪個了嗎?”
陳中良佳耦一愣,而後趕快叩首謝恩。
陳中良這話完整出乎陳夫人的料想以外,驚得陳夫人立即就止住了哭聲,愣愣地看著陳中良。
進到陳府堂屋,蕭言之左顧右盼了一陣,便端著茶杯不再言語。
“賣了?”蕭言之的神采冷了下去,連聲音都降落了很多,“賣到那裡了?”
“那、那女人在、在……王爺饒命!民婦真的不曉得啊!民婦當初是把人賣了,可那以後的事情民婦都不曉得啊!”陳夫人被嚇得渾身顫栗,跪在地上哭喊著。
“更詳細一些嗎?”蕭言之垂下眼,“那女人是陳家還在錫州時,陳家主從一戶獵戶家買來的,她剛進陳家的時候隻要十幾歲,這事兒提及來也是十七八年前的事情了。”
蕭言之輕笑道:“陳夫人放心,本王不會要了你的命的,是以你不消擔憂。本王隻是在想,陳夫人既然會把人往青樓裡送,想必是對青樓也有必然的情結吧?不如本王來成全陳夫人,也送陳夫人去看看?”
蕭言之冷聲道:“陳家主也說此人你是買返來了,那她現在身在那邊?”
“草民不知該如何恕罪,任憑王爺發落。”
裴澤覺得蕭言之真的會以牙還牙,可半晌冇聞聲蕭言之的答覆,裴澤便起了疑,轉頭便見蕭言之的眼神中不是氣憤,也不是淩厲,反而有一丁點兒蒼茫。
裴澤如許說就讓蕭言之有些心動了。
任憑他的發落?聽到這話,蕭言之卻又有些茫然。
一樣都是賤籍,被賣進青樓的女人隻要做著那一件事便好,雖說是給人當搖錢樹的,但也是被人好吃好喝地養著,可像陳家佳耦如許直接領了賤籍就到街上去的,好一些會被人拉攏為奴,碰上個操行端方的主子倒也能安穩平生,可如果被賣進窯子或者碰上個卑鄙無恥的主子,那還指不定會變成甚麼樣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