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殊又不傻，壓根不接令儀的話茬，而是中規中矩地說：“二姐姐好。”

宮裡的主子說話，少有人像儷妃這般直來直去的。不過恩嬪從小和她一塊兒長大，早就風俗了儷妃如此行事，聞言也並不活力，仍舊非常和藹地說：“那姐姐就不跟你客氣了。我是想著，殊兒年底就滿五歲了。其他皇子，到了這個年紀都要開蒙……不知mm對此作何籌算？”

屋裡頭空蕩蕩的，除了陳舊的傢俱，連個小孩子能玩兒的玩具都冇有。

用飯的時候，裴清殊下認識地就坐在了恩嬪的中間。

“令儀！”不等裴清殊開口答覆，淑妃便放下湯勺，有些不悅地說：“你吃你的，好好兒的，說你弟弟做甚麼。”

這是不想讓裴清殊聽到的意義了。

裴清殊用力地點了點頭。

冷宮裡一日隻要兩餐，他們上午那頓用的早，再吃就是傍晚的時候了。綠袖陪裴清殊玩兒了一會兒，等孫媽媽和恩嬪聊完天返來，就要哄裴清殊睡午覺。

綠袖笑了笑，很想大不敬地捏一捏他們家殿下的小臉兒：“殿下放心，這裡冇有外人，奴婢不會說出去的。”

“真的嗎？”

見裴清殊點頭, 恩嬪唸了聲佛, 長長地鬆了口氣：“看來這一遭算是熬疇昔了。我就說嗎, 我們殊兒福大命大，必定不會有事的。”

裴清殊朝她微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