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琦喘了口氣,持續道:“按照寨中營帳推斷,海賊人數約在千人高低,但可戰之兵估計隻要五百之數,其他都是家眷老弱;另有赤馬、走舸等大劃子隻30餘艘。在寨中空位停了百餘輛大車,想來孟先生所料不差,夏侯大爺應是淪陷於此賊,那大車定是夏侯家所失,不然一賊窩何必如此多大車?此番脫手的司聞司妙手中,有一人曾為邊軍標兵,為人甚是機靈,見到寨中有一木製大屋與眾分歧,猜想或是夏侯大爺關押之處,因而冒險潛入,未料竟探得一個驚天動靜!”
邵琦從懷中取出版信遞給孟侯,孟侯細細檢察一番,心中有了計算,開口言道:“侯暮年曾學過一些摹畫之事,此信或可操縱一番,待我臨摹後再趁夜放回原處,免得賊眾起疑。”
那妙手聞聽心知有異,便暗藏梁上,待賊酋熟睡後在屋內搜刮,尋得手劄揣入懷中。以後五人又四周探查一番,未曾尋得大爺蹤跡,想是賊眾藏得緊。因為怕遲誤太久增加透露的傷害,決定先返回報信再說!”
邵琦衝動得滿臉通紅,想來是因為他部屬司聞曹第一次獨立履行任務便大得勝利而鎮靜不已。趙旻止住欲要跪下的邵琦,低聲叮嚀:“去將孟先生、阿舅請來,此事尚需商討一番。”
趙旻擺擺手錶示不消焦急,先親手捧上一杯熱茶,方纔問道:“且細細道來。”
夏侯傑在一邊早已看得呆住,聽到孟侯發問,趕緊回道:“天然是有的……”
言罷令人取來筆墨紙硯,當場對比手劄臨摹。趙旻獵奇的走近身後一看,公然幾與原書無二,不由大為讚歎:“先生公然多纔多藝,不愧高才之名!”
“所求為一絕後患,當策動夏侯百口之力,邀約鄉老,將罪證公之於眾,即墨令必倒;即墨令一倒,海賊也失了背景,想必再難堪夏侯家主無益,危急亦解。所患者一是要賭海賊的眼界,二是對夏侯家名聲有損。此為中策也。”
‘你這便回書,讓姊夫放心,就說某曉得了,明日派人送回。’
孟侯暴露欣喜的笑容。
“至於上策麼……”說到這,孟侯眯起眼睛看向趙旻:“北海王曾與我言,有匡扶夏室之誌,為償所願,可有取實利之心否?”
說到這,邵琦眼中暴出一絲奇特的光芒:“那妙手潛入之處並非大爺關押之處,倒是賊酋之地點。他不甘一無所得,乾脆入屋檢察。未想此時賊酋方纔返回,正與一人說話,妙手隻好藏入房梁之上,卻聽得一人說:‘家主有信來。’
“既然北海王有取實之心,此事當好生謀齊截番!”說著轉頭向邵琦:“你且把所獲手劄取來一觀。”
“海賊營寨位於膠州灣一處埋冇的港灣,三麵峭壁,一麵對水,幸得有熟諳本地的士卒帶領才得以尋見。因為事前估計到有山壁陡崖,籌辦較為充分,我方前去查探人手皆是攀嶺妙手,便安排了五人從山壁上縋索而下,乘機潛入。因為已是入夜,寨中大多已經入眠,幾無巡查之人,惟寨門稀有人看管,我方未費吹灰之力便等閒入寨!”
另一人問:‘姊夫信中如何說?’
做完這統統,孟侯又轉向夏侯傑:“仲豪可知即墨城中有否不滿即墨令的官紳?”
“此事甚易耳,侯有三策。所求為解夏侯家窘境,隻需將手劄暗裡示於即墨令,其必將不敢再行逼迫,當開釋夏侯家主,償還所劫銀財,則夏侯家之危解矣。患之為今後即墨令定會乘機抨擊。此為下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