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霞細心地剝開一顆,遞到她唇邊,那清甜的香氣刹時滿盈開來,周雲若悄悄咬下,汁水四溢,很甜。
“主子,方纔大人來過了。”
他那樣抉剔的人,如果不喜好,怎會與綰綰相守平生,共育後代!
周雲若將目光從她臉上移開,心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情感。不覺加快了腳步,進了院子,跨過門檻。
聞言,綰綰身軀悄悄一顫,她跪得筆挺,雙手緊緊交疊放在身前,眼神裡儘是哀告與無助。
又見綰綰俄然跪在周雲若的麵前,顫聲道:“姐姐,綰綰求你了,你給他做幾樣小菜,他必然會吃。”
王嬤嬤頓時上前,板了臉道:“你是妾,要喚主母為夫人,主母為上,豈能被你教唆?真是冇端方!”
周雲若淡淡笑了笑,他說過不碰綰綰,可那一晚,他卻將她攬在懷裡。他對不喜好的人向來冷酷,他靠近綰綰,意味著甚麼,她懂!
周雲若微愣一下,又抬眸看她,綰綰眼眸清澈,這般看著毫無一絲假裝的陳跡。
想到此,她按住石霞的手,不讓她剝了。
石霞望著剩下的那一份,抿了抿唇,躊躇半晌,還是開了口:“小廝來報,小公子去閆家了,天熱,這果子不好存,您就彆給他留了。”
綰綰眉間輕蹙,想了想,還是追疇昔,跟在她身後,低聲道:“姐姐,大人這幾日表情不好,飯也冇好好吃,他昨日隻用了一餐。”
“他不用飯,我看著心疼。”
待綰綰走後,王嬤嬤低聲道:“夫人,您未免太好說話。”
言罷,就去看周雲若。
王嬤嬤立在屋內,身板站的筆挺,她曾是王嬋的陪嫁嬤嬤,周雲若也是這兩日才曉得。
文遠板臉,冷哼一聲!王嬤嬤扭頭瞪了他兩眼。
言罷,她緩緩起家,裙襬輕揚,步入了裡間。
見她不吭聲,綰綰俄然攤開手心給她看,隻見掌心幾個藐小的水泡上,有的已經結了痂,有的還泛著紅。
她起家下床,石霞聞聲動靜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