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善的目光落在臉上,她微微垂下眸子,應了一聲。
隻見他遞過來一個錦匣,聲音降落道:“宮裡的丹蔘羊脂膏,如果不想留疤,便每日塗抹三次。”
周雲若剛要哈腰施禮,便被他扶住身子,她倉促後退。若不是丫環扶著怕是要跌倒了。
那官衣上振翅欲飛的仙鶴彷彿將她帶到了柔嫩的雲朵之上。隔著錦衣他的溫度貼著她的肌膚,她閉上眼,強壓住心底的悸動。
丫環給她拿來一套極新的衣裙,她點頭道:“穿我來時的那件。”
她麵色慘白,卻忍著不適,眉頭都未皺一下。
彆看蘇禦那人大要風景玉潔,實在城府極深,喜怒皆不露與麵上。
周雲若顫著聲音道:“大人,這於理分歧,您放我下來。”
目光掃過周生承略微顫抖的手,冷眸乍然出現厲色。
抱著她的雙臂,收緊了幾分。
可想到她的人妻身份,神采一沉,冷聲道:“現在傷好得差未幾了,你家中夫君怕是也等極了,本日便歸去罷。”
他雙手垂在身側,胸前一隻繡得栩栩如生的仙鶴,因胸間的起伏看著更活潑了。
宦海上爾虞我詐,論文人弄權,他是此中俊彥。本身那日雖惱,卻也不敢真的去獲咎他。
倒是拂袖要走,閆衡上前一步道:“伯父~”
周生承微眯了眯眼眸,冷著臉一言不發。
好幾次她都瞥見大人立在門外,卻從未推開那扇門。
一雙星眸盯著她,光彩內斂,深不見底。
長公主肝火沖沖帶著一行人進了蘇禦的院子。
閆衡揚起下巴,沉聲道:“那就讓我見她一眼,隻要證明她現在在周家,我自當為她廓清謊言。”
“民婦”二字她咬的極用力。
待她進了馬車,他挑開車簾,灼灼的目光燙得人不敢直視。
周雲若深吸了一口氣,本就是坦開闊蕩,抬起腳一瘸一拐地向前持續走去。
他大聲道:“他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與我是一體的,我怎會謀算她,這類事情放到任何男人身上,都受不了。”
此時,等了很久的閆衡,再也忍不住,一臉怒意的衝進紫雲院。
她眸工夫沉,眼中皆是威懾的寒光,盯著她幽幽道:“此事到此為止,你明白本宮的意義嗎?”
周生承背動手,朝他冷哼一聲。直接大步拜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