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世即便是不愛了,他也未曾打過她,可他帶給她的痛從不在大要。那是鈍刀子割肉,噬心的徹骨之痛。
驀地間將她從床上拖了下去,一起拖到柴房,石霞被鐵鏈捆綁著,見她被拖出去,紅著眼朝他嘶吼:“你彆傷她,有甚麼衝我來。”
月色垂垂隱去,窗外是青灰的紅色。就在她要絕望時,木門猛地被撞開,雙福衝出去,隻看一眼,便慚愧地紅了眼,二話不說,舉起手裡的斧子就朝枷鎖猛砍。虎口被震裂也恍若不覺。
他抽出一根鐵鏈,監禁著她,將她雙腳鎖住,狹長的眸子冷冷的盯著她:“放心,我死也會拉上你陪葬。”
“嗯~”
石霞掙紮著往她那邊靠去,待兩人靠在一起。石霞將那日的顛末奉告她。
聽著那慘叫,她眼中獨一的光也暗了,閉了眼,身子冷得直顫抖。
秋蝶身形一顫,想起那晚被他弄昏了,醒來下身扯破般的疼,那凶惡的模樣,說關鍵她,也不是危言聳聽。
聞言,秋蝶哭泣一聲,頓時又捂著嘴,連連朝她點頭。
周雲若冒死掙紮。
他給她了一掌,柔滑的臉上頓時現出指印,她嘴裡出現血腥味。
閆衡仰起脖頸,似有些懊喪:“本來你是這般看我的。”
烏雲般覆蓋在她的心頭,現在隻要自救,可二人皆被鐵鏈困鎖,底子逃不出去。
“主子,你抱病了。”
又擒住她的下巴:“在這裡好好檢驗,如果給我下跪告饒,也許還能饒你一回。”
周雲若這纔看向她,隻見她身上儘是鞭痕,一道道鮮紅的血跡刺得她雙目通紅。
石霞爬向她,緊緊貼著那副荏弱身子,但願能夠在這個寂冷的夜暖和她。
轉眼,手被木屑刺破,手心的血漬在木料上。她緊皺著眉頭,循環來去著同一個行動。
目光定在窗外透來的一抹月色,累世的悲苦浮上心頭,眼淚悄悄劃過眼角。
“主子,冇用的,以木碎鐵,毫無能夠啊~”
石霞已是哽咽得說不出話來,她從冇見過一個女子能這般堅固,何況,她還是自小錦衣玉食的官家蜜斯。不敢想她內心到底藏了多少不能為人道說的苦。
直到內裡的吵架聲停了,那鐵鏈仍然安穩,身子有力地倒在冰冷的地上。
得了應諾,秋蝶俯身朝她磕了一個頭,起家朝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