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在冰冷的地上,抬起下巴:“民婦周雲若,狀告夫君宣節校尉閆衡。”
觸到她身子的一刻,才驚覺她發了燒,身子滾燙。
走至院中,恰好撞見被驚醒的閆家二老,他們命下人攔下她,雙福衝過來,將她護在身後。
閆衡沉步走進堂內,他上職不久,便獲得動靜,派人尋了一起,也冇抓到她,冇想到她竟敢來此處,他停在她的身側,低頭冷冷的盯著她。
大理寺卿聞言,倒吸一口寒氣,告夫,這女子好大的膽量。
“伯父,不告他焉能和離的地了,他負我,傷我,殺我,六載,我當年的陪嫁,十間鋪子,白銀萬兩,全被他吞光了,這筆賬我誓要和他清理個潔淨。”
“他與隔壁張家的娘子私通,不但暗害張大富,還欲殺我。”
又附在大理寺卿耳邊小聲道:“她夫君是宣節校尉,她姓周,大人這彷彿是吏部周大人家的女兒。”
寺丞上前將事情奉告他。
又正聲對下方的衙衛道:“傳喚宣節校尉。“
“啪~”驚堂木一敲。
“依本朝律法,行杖刑。”
“是······前兩日就回了。”
蘇禦俄然開口:“周大人,這兩日家裡可好啊~”
說罷看向高台:“大人,還請您傳喚張大富佳耦,及家中姓薛的小廝。”
“女主告夫不管成否,要受兩年監獄之刑,現在悔怨還來得急。”
“伯父,我不是誌願歸去的,是閆衡綁了我,還欲殺我。”
衙衛上前,一旁的寺丞忙道:“慢著。“
圍觀的人群情紛繁,鼓聲很快引來了衙衛。
他蹙眉道:“何事這麼急?“
周生承一邁進大理寺的官堂,就見雲若跪在地上,身上另有血跡,心下一緊,疾步上前:“這是如何了,誰傷的你?”
蘇馭手中的茶盞刹時碎在地上,驚得屬官們,都端坐著身子,不敢動。
她咬著牙,迎著佛曉的第一道曙光,來到了大理寺,宏偉的石獅子旁,立著鳴冤鼓,凡是敲響,本身就要受兩年監獄之刑。
悄無聲氣地害人,還能落得好名聲,才最讓人驚駭。
嚴肅的官堂之上,餘音繞梁。
周生辰垂首道:“好,都好的。”
話落,便感受周身的溫度驟降,氛圍刹時凝固。
一起上跌跌撞撞,引得路人幾次張望。
低聲道:“速派人去告訴周大人。”
他負她的又何止這些,又何止六載,目光一沉:“還請大人秉公措置,隻他暗害老婆這一罪過,遵循律法當杖責一百下,放逐三千裡。”
周大人是蘇禦的擺佈手,獲咎他,來歲的政績考覈怕是費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