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蹤而來的曹霑，在門外察看了多時，當傳聞織造府那套真的賬簿冇了，內心不免一驚。莫非是曹頫為了洗脫罪惡，搶先一步毀了？但曹頫並冇有未卜先知之能，他是昨晚俄然被抓，在此之前江寧織造當的好好的，絕無來由毀滅賬簿。此中定然有詐。

李氏已被撞的血流披麵，眼看就要支撐不住了。這時候停手，豈不是前功儘棄？焦大現在從中橫插一杠子，是不是為了禁止他搶先一步獲得賬簿？焦二對焦大的話將信將疑，但當他回身看到明間門前的曹霑，不敢再對峙了，從速放開李氏，奔了出去。

“公子爺，您老不是在騙小的吧。”焦二把雙手伸到曹霑麵前，表功道，“請您看看，小的為了獲得李氏埋冇的賬簿，對她用刑，手都打腫了。”

聽到彷彿有人呼喊他，焦大把腦袋扭了過來。

話說到這份上，再拿好處引誘焦二，已經不會再有感化。曹霑嘿嘿嘲笑道：“這麼說，你是不肯去嘍？”焦二腦袋搖的撥浪鼓相仿：“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如果死了，何人給老孃養老送終？”

“小的想好了，毫不悔怨。”焦二咬咬牙，迴應道。

李氏被打得氣味奄奄，也未交代，明顯她底子不曉得賬簿的下落到底在那邊。曹霑暗罵焦二的確笨伯到家了，現在還得依托他衝鋒陷陣，隻能安慰他，隻要他服從安排，前麵不管誰從李氏口中探到賬簿下落，功績還是他的。

焦二仰仗著心狠手辣，勝利降服李氏。焦大腸子差點悔青，早知這兩下子就能讓李氏屈就，本身早該這麼做了。天下上最難買的是悔怨藥，焦大隻能眼睜睜看著焦二從地上拎起李氏，押著她進屋去搜賬簿。

直接把焦二叫出來，怕李氏認定焦二對她下如此毒手，是本身幕後主使。曹霑轉頭望瞭望，被焦二搶了風頭的焦大，正一臉落寞，雙手抱肩依牆站在影壁前。曹霑揮手把焦大呼到麵前，滿臉的不忍道：“你兄弟手腕太殘暴了，一個女人家怎可下此毒手，你去把他叫出來。”

以焦大的說法，曹霑是對焦二毆打李氏不滿，要他出來領受板子的。焦二從速解釋，他所做的這統統都是為了儘快讓李氏交出賬簿，卻見曹霑對他的解釋底子不正視，言而彆的道：“本少爺彆的交你件差事，不知你可否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