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柳花如夢裡，向來煙月是愁端。

“嗬嗬……如是真是深得我心呀！本覺得後生可畏，可本日一會，唉……難以描述呀，當今文壇，我看也隻要梅村能與我一併論談！”錢謙益豪放的一笑。

小翠一聽，香舌一吐不敢再講。

“不過……誰說神童必然要懂詩詞？嘻……我便喜好他如許……”李香君抿著紅潤嫩翹的小嘴偷偷笑著。

小翠咯咯笑道：“蜜斯又再想王公子啦？傳聞他明天去了錢學士那邊，今晚應當是不會過來了。”

那丫環見王楓蹙著眉頭想半天還接不出下一句，便輕笑道：“冇了吧？兩百多年來，隻做了這兩件“功德情”，可這此中又不知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一來二去，過大於功，但是利民？”

呂雲亮，為東廠三位四檔頭之一，平時賣力領受江南一帶的諜報，是崑崙派新一代的武林妙手，不過尋求權勢的心很重，這才投身東廠，現在正值亂世，江湖人士不是插手農夫軍造反叛逆，要不然便是隱居山林不管世事，呂雲亮武功高強，替東廠辦事又俐落，短短時候便打入東廠核心，深遭到東廠廠公王承恩信賴，此次接到王承恩的號令，這一起上要庇護田國丈的安然。

王楓又是一怔，淺笑道：“不過都是外界隨口一說，鄙人無此大材，擔負不起神童之名。”

王楓一聽隨即明白又是一個看不慣錦衣衛的，便道：“錦衣衛便無好人嗎？明初胡惟庸謀反案也靠錦衣衛偵破，嘉靖年間嚴嵩擅權也是靠錦衣衛節製，另有……”絞儘腦汁想半天，還真想不出錦衣衛還乾過哪些功德，不由一時詞窮。

錢謙益，字受之，號牧齋，江蘇常熟人，明末文壇魁首，與吳梅村、龔鼎孳並稱為江左三大師，錢謙益學問賅博，泛覽史學、梵學，崇禎元年，任禮部侍郎、翰林侍讀學士，以後遭到溫體仁、周延儒架空，被撤職返回南京，厥後熟諳了名妓柳如是，在幾經來往以後將她娶進門，以後都居住在杭州西湖之畔。

顧炎武也肝火沖沖隧道：“實在可愛，朝廷正值多事之秋，兵禍瘟疫不竭，這老賊還籌算用美色以侍君上，真是個誤民賊子。”

一時候廳裡世人七嘴八舌議論著，本日是複社集會之日，江南大部分的複社成員或者清流學子，此中比較著名的有和顧炎武並稱“歸奇顧怪”的歸莊，而四公子中除了方以智回京述職外，侯方域等三公子理所當然也來了，此中另有陳貞慧之子有明末詞壇第一人之譽的陳維崧，全都來到複社魁首錢謙益坐落在金陵的書室‘半野堂’議論國策、抨擊時政，而王楓也被侯方域給拖來了……

田弘遇打著替皇上選妃的招牌，照顧了近千名的侍從，彆離乘坐五艘巨船緩緩南下，此中王承恩為了奉迎田弘遇，特彆還遣派錦衣衛緹騎和東廠番子各三百人，隨身庇護聽候調遣。

“啊？高見？不就是一群光說不練的落魄的文人，宦途不對勁，隻好聚在一起抒發情感罷了，能有何作為？”王楓一時被色迷了心竅，不謹慎脫口說出了內心話，說完後頓時悔怨，深恨本身多嘴，如果麵前這丫環多嘴，說不定便就此獲咎複社那些學子。

心想至此，王楓心中的不快便已然放心很多，當下無法一笑，拱手對尚未分開的陳貞慧父子、吳村梅和忙著送客的錢謙益道：“天氣已晚，晚生也該告彆了，定生兄、梅村兄、牧齋先生不必相送，告彆了。”說畢，便翻身上馬奔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