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子跑到樹下,把盛婉兒的不剌頭借過來插到腰間。脫了鞋子,雙手把住樹乾身子向上一竄,像猴子一樣,顛著圓滾滾的臀部一晃一晃快的爬到了樹頂。看不出這黑不溜丟的小妮子,倒有一些本錢。
“畢大人以為朝廷會同意嗎?”董宇獵奇地問畢千戶,他對現在的大明朝廷政策還真不太明白。
這裡文官數他最大,他這一說,剩下一幫子通事、大班、舍人也紛繁言合適。
采錫場中間矮山上有樹林,花姑子領著董宇等人看完采錫場以後就到樹林裡乘涼,這裡的白日太悶熱了,除了泡到水裡,隻要一動就是一身汗。明天走了這麼遠的路,後背的衣服早就貼到身上了,黏糊糊的難受。樹林裡有一片椰子樹,又高又直的樹乾上掛著累累的果實。
“走吧,我們到叢林內裡逛逛,看能不能打到點野味。”再坐下去有點難堪,看時候還早,董宇決定再到林子裡看看還能碰到甚麼好東西。
“我曉得啊,跟著大人這幾天,吃的東西比在家裡可要好很多了。”花姑子附和的點頭說著,氣得婉兒翻了個白眼,這黑妞如何聽不出來正反話呢?
跟著一聲讓開的喊聲,“嗵,嗵,嗵。”上麵掉下十幾個巨大的椰子。葉片間若隱若現的果實已經完整看不見了,也不曉得花姑子是不是把這顆樹上的椰子全扔下來了。
次日,董宇一行人又在花姑子的帶領下,觀光了兩處采錫場。
董宇捏著那顆損都盧斯看了半天,轉手把它交給鳳嬌,接著問道:“這甚麼損都盧斯好不好找?”
“可不好找了。”花姑子當真隧道:“專門挖打麻兒香的人,偶然候挖個十幾天,都不必然能挖到呢。明天是運氣好,才氣這麼一小會兒就挖出來一顆。”
“我要歸去和家人籌議籌議。”花姑子說的話有些忐忑和無法。
直到晴雯顧恤的說了一句:“本來是繼父。”他才反應過來,也不好說本身方纔走神了,幸虧晴雯的話言簡意賅,略微捉摸一下,就明白如何一回事了,不過有鑒於剛纔婉兒的態度,他也不幸虧表甚麼定見。
“不能進樹林,我們人太少,林子裡有老虎。”花姑子從速拉住董宇的袖子,禁止這位大人的雅興。
采錫場就在那條入海淺河的上遊,百十個僅以布片裹住關鍵的黑瘦男人,站在齊腰深的水裡,沙中淘錫。他們把碎小的錫粒從河沙裡淘揀出來,再融成方塊,每塊重一斤八兩、一斤四兩不等,每十塊用繩索串住,稱為一小把,四十塊稱為一大把,官方貨色買賣、集市買賣都用這東西暢通,就像我國利用的銅錢一樣。
花姑子指著中間一種大葉子樹,先容說這類樹名叫沙孤樹,村莊裡的人用沙孤樹的皮搗爛做成小丸子曬乾賣,說著她用手指比劃了一下沙孤米的大小,約莫是綠豆大小吧,這類沙孤米能夠當菜吃。
董宇靠著一棵椰子樹坐在地上,鳳嬌在中間拿著一把摺扇替董宇扇著風。花姑子在四周的樹下察看著,不時的拿刀子發掘著甚麼。一陣穿堂風過來,董宇舒暢的閉上了眼睛,這類悶熱的氣候,讓人直犯困。
董宇玩弄動手裡的幾塊打麻兒香,看了花姑子一眼問道:“那天和你一起的老頭是你父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