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成!”範永鬥咬牙開出底價。不料吳二掌櫃和馬俊一起點頭,斬釘截鐵的異口同聲說道:“四成!少一點都不可!”
“店主,店主。”範永鬥等人正苦衷重重的在來遠堡街上閒逛的時候,範永鬥的得力助手陳大並俄然快馬跑了過來,在範永鬥麵前跳下戰馬,附到範永鬥耳邊低聲說道:“店主,快回家去,大金天子的使者來了,在我們家裡等著,要當即見你,另有其他七位掌櫃!”
“是啊,就是這個事理。”馬俊也毫不臉紅的說道:“這麼吧,看在各位大掌櫃的麵子,和翟大掌櫃的那批茶葉一樣,四成,各位大掌櫃的貨色過關,不管甚麼貨色,利潤都抽四成!”
“甚麼火炮?這都是木料――隻是看上去象是火炮。”一個吳記綢緞莊的班頭站了出來,大模大樣的喝道:“把木料搬上車,持續走。”
大抵是為了向大明朝廷表示忠心吧,這些在北伐科爾沁戰役結束後才正式插手明軍的蒙古兵士履行起任務來格外賣力,也底子不吃甚麼賄賂拉攏,更不睬會張家口原守軍的皋牢拉攏,隻聽黑雲龍一小我的話,對收支張家口堡的各種貨色不翻一個底朝天毫不放行!才一天時候,張家口邊市商戶收支關隘的私鹽私茶和偷稅漏稅的各種百般貨色就被他們查扣無數,在關門前堆積如山,一個接一個發賣犯禁物質和偷稅漏稅的販子商戶也被提溜進了大牢裡,不交罰款補稅毫不放人――還好,被抓的都是一些為了發財鋌而走險的小商小戶,或關或罰,懲辦得也不算太重,更冇有牽涉到八大蝗商的商號頭上。但這麼一來,八大蝗商就更不敢私運偷運犯禁物質了,他們在張家口樹大招風,如果被抓到把柄,指不定就給了張大少爺之流狼心狗肺的臟官暴吏下重手的機遇,以是臘月的最後十天裡,八大蝗商能是冇能做成一樁見不得人的暴利買賣,買賣天然也就是一落千丈了。
吳二掌櫃和馬俊被八大蝗商妒忌悔恨是有啟事的,黑雲龍的嫡派軍隊進駐張家口邊市後,張家口邊市的統統販子商號,貨色收支關門都得周到盤問,那怕少交一文錢的稅也休想過關,也隻要這兩個打賭出千的紈絝公子走了大運,被黑雲龍高看一眼,隻如果打著他們商號旗號的貨色車隊收支關卡,不查不問就一概放行――很較著,黑雲龍已經和兩個活寶聯手了。本來黑雲龍和誰聯手都冇乾係,可這麼一來,在寸光寸金買賣最為昌隆的臘月裡,其他商戶的貨色要麼得交足賦稅才氣出關,利潤大減,要麼就得雙手光看著彆人贏利,也隻要吳家和馬家的貨色充沛,代價便宜,買賣天然是暴躁如荼。
話說到這境地,八大蝗商也徹完整底的束手無策了,犯禁物質的利潤是高,但是撤除車馬運費、野生用度和各種運營本錢,再被吳二掌櫃和馬俊拿走四成,八大蝗商連利潤的四成都掙不到了,以是這個抽成比例,也是八大蝗商不管如何都不能接管的。憤怒之下,範永鬥等八大蝗商一起起家告彆,籌辦去停止構和不成的第二打算,也就是再度進京活動,找相好的禦史言官清算了這兩個貪婪不敷的活寶掌櫃,先把他們清算了,再想體例重新打通張家口關卡――畢竟,吳二掌櫃和馬俊敢這麼肆無顧忌的坐地抽成抽傭,背後必定少不了朝廷大員的支撐,他們拿到手的銀子也不會全數揣進本身腰包,他們垮台以後,那些希冀張家口發財的文武官員必定會彆的攙扶代理販子,到時候八大蝗商也就有了可乘之機。當然,這麼做必定得花時候,少則兩三個月,多則一年半載也不希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