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公說得對,揚州鹽商這一關,我是非過不成。”張大少爺慎重點頭,又獵奇問道:“對了,有一件事我早就想問你了,你姐當初是如何壓服張國公讓你來江南的?象你如許的公候以後,不坐在都城納福,跑到內裡來餐風露宿,你爹你娘就不擔憂?”說到這,張大少爺又奧秘兮兮的彌補道:“或者說,張國公是派你來監督我?”
“從揚州鹽商口袋裡掏銀子,那可就要看你的本領了。”張清笑道:“我從都城解纜的時候,我爹就說過,揚州鹽商是天下最有錢的人,也是天下最鄙吝最難纏的人,你此次到江南籌款賑災,如果過不了揚州鹽商這一關,這趟差事恐怕就很難辦了。”
“混蛋,敢不睬我?”看著張大少爺急倉促遠去的背影,張清氣得牙齒癢癢,悄悄發誓,“姓張的,遲早有那麼一天,我要你都雅!”
“你叫我姐姐的名字乾甚麼?我叫張清!”張清有些鎮靜,從速反問道:“我是說,端掉揚州鹽商的荷包子,如何了?有甚麼題目嗎?”
勸賑捐獻到的銀子喜人,其他方麵的服從更是喜人,藉著東林大會的號令力,僅僅是在無錫縣城裡,張大少爺就發明瞭薄玨和宋應星兩大科學天賦,劉五緯如許既能夠裝典門麵又能夠管理水利的廉潔實乾官員,另有鄭一官和施大瑄如許的天賦海盜和天賦海上大將,彆的還發明瞭一些張大少爺聽著耳熟,卻又想不起家份來源的傑出文人,不知不覺間奠定了張大少爺將來的人才班底。除此以外,張大少爺還故伎重施用反拉攏的手腕,加價拉攏鄭一官撤除了錢謙益——不過說實話,象錢謙益如許的跳梁小醜,還真不配做張大少爺的敵手,以是張大少爺也冇如何把他放在心上,一腳踢給劉五緯抓進衙門鞠問了事。
“除了這兩個彆例,你還能有甚麼體例?”張清也是把手一攤,笑道:“你可彆忘了,揚州鹽商和李三才的李家商號乾係密切,李三才的兩個兒子現在都坐鎮在揚州等著對於你,有他們兩兄弟拆台,揚州鹽商一兩銀子都不捐給你都有能夠!”說到這,張清又順口彌補一句,“除非你又耍賤,誹謗揚州鹽商和李家商號的乾係,讓他們兩邊勢不兩立,那揚州鹽商為了奉迎你這個欽差大人,說不定會捐一點點銀子給你。”
“哈哈,正因為張兄弟你是男人,我纔敢抱啊,你如果女的,我但是連你的手都不敢拉了。”張大少爺高興大笑,又壞笑著高低打量張清,淫笑說道:“不過說真的,我越看你張兄弟,越感覺你標緻,的確比我的大老婆熊瑚還要標緻——如果你是女人,又反麵我一樣姓張,我必然娶你做二老婆!”
“哦,那可太好了,請張小公子務必見教。”張大少爺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當真神采。張清笑得更壞,笑嘻嘻的說道:“那你可聽好了,這但是本公子費經心血想出來的錦囊奇策——第一個彆例,你換一身叫花子的衣服,端著一個破碗,到揚州鹽商家的大門口去一站,嘴裡喊,老爺夫人行行好,賞我幾個錢吧。第二個彆例,你從東廠帶上一隊番子,再帶上幾千軍隊,挨家挨戶去捐獻籌款,揚州鹽商如果不給,你就脫手搶,運氣好的話隻要搶上三四家,便能夠湊足五十萬兩銀子了。”
“這算甚麼?東林大會上有五千多人,均勻每小我捐款還不到二十兩銀子,對他們來講,隻是九牛一毛罷了。”張大少爺嘴上這麼說,神采卻非常的對勁,又指著北方說道:“看到冇有,我們要去的揚州,那纔是真正的天下第一銷金窩,我如果在那邊從富可敵國的鹽商口袋裡撈出銀子來,那才叫做真正的功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