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例假了？我走後門也行。”陳煦挑了挑眉毛，他又取出一張銀票塞到老鴇子手裡，老鴇子純熟的接過來，她還是剛纔的論調：“明天真的不便利，要不老身安排其他的女人？”

“媽媽若要逼迫，女兒馬上咬舌他殺。”李十娘果斷的看著老鴇兒，“十娘曉得院裡有迷昏姐妹再送到那些男人床上的前科，十娘想客人總不會喜好昏倒不醒的十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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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在女兒身上破鈔的銀錢總稀有量，女兒這些年也攢了些銀子，悉數贈送媽媽定然夠了。”

“顧大師的玉簫忘記在房裡，她叮嚀小的來取。”

陳煦瞥了老鴇子一眼，邁步出門打馬便追，他朝建寧侯府的方向去了……

華燈初上，國舅爺府上來人請顧眉生過府，老鴇兒警告似的看了顧眉生一眼，她又叮嚀幾個護院護跟著侯府的人同去。

陳煦硬闖，他也算輕車熟路，老鴇表示下人禁止，陳煦兩腳踹飛兩個伴當——俗稱龜公，他毫不斷頓的朝顧眉生的繡樓走去。剛走兩步，陳煦俄然看到一個仆人打扮的人排闥出去，他手上提的燈籠寫著“建寧侯府”四個字，陳煦竊喜，他此行就是想“橫刀奪愛”，的確天公作美。

京刀盟在都城權勢不小，國舅爺沉淪傾城名姬顧眉生，京刀盟為奉迎國舅爺也想為其贖身，老鴇兒的答覆很乾脆——不可！京刀盟的嘍囉想玩橫的，醉春院走出一個護院，赤手空拳扔小雞子似的把人給扔了出去。

鯉魚脫卻金鉤去，擺尾點頭再不來，俠骨芳心，李十娘見多了大哥色衰的“歪妓”談笑啞啞聲中暗帶淒楚的悲慘，神女生涯原是夢，從良是她這類人最好的歸宿。

“我要顧眉生作陪。”

顧眉生前腳出門，陳煦後腳來到醉春院，他還是一擲令媛——從建寧侯府訛的銀子還冇花完，何況番筧買賣財路滾滾，他底氣實足。老鴇兒還是掛著職業化的笑，“唉喲，這位客長想找哪位女人？”

老鴇乃至冇心機詰問李十娘+ 是哪個馮家，都城達官如雲、權貴似雨，那些男人沉淪雙絕雙豔她信，為了她們爭風妒忌她也信；可要說堂而皇之的邁進那些大宅門，這家屬的權勢必定有限，不然怎能答應這有辱家聲的事兒？再者，她醉春院在都城這一畝三分地上長盛不衰，背後豈能冇有權勢？

“既然你想接客，那老孃就成全你，明天你若不把客人服侍好了，老孃非扒你一層皮不成。”

李十娘所作所為的確就是對醉春院院規最大的挑釁。

“女兒已是馮家人，自當恪守婦道，還望媽媽成全。”

李十娘認定了馮澈，這醉春院她的確一天也呆不下去了。都城“文娛圈”的水很深、很渾，名滿京師的名妓想要贖身，談何輕易？李十娘做了最壞的籌算，出道兩年來攢下的金銀悉數奉予媽媽，乃至金飾、穿戴分毫不取，隻一襲舊衣出門。

這第二日，醉春院老鴇兒叮嚀李十娘接客，即使以藝娛人，十娘亦心中不喜，她藉機提出想贖身的設法。

老鴇兒收了銀子不辦事，陳煦最討厭這類人，“明天我就要顧眉生作陪。”

“你覺得你那駢頭會來救你？你也不想想我們這院子裡死的女人多了，一張破草蓆圈起來扔到亂葬崗上，你覺得男人還會為你出頭？”老鴇兒是女人，女人最體味女人，她一語擊中關鍵，說著還捏了捏李十娘赤裸的肌膚，嘖嘖有聲，“細皮嫩肉的真是水靈，可這皮郛不屬於你，這是我們院子的財產，我如何捨得用烙鐵烙上不能消弭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