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年青氣盛,不由怒道:“秦士仁寸功為立,卻獨攬江寧大權,這隻會讓有功之士心寒。”
“荒唐!”柳江白氣憤不已,但又無可何如。
曹彰點了點頭,拿出聖旨念起來,“奉天承運天子詔曰,江寧大捷,眾將士浴血奮戰,功績卓著,特此封賞:端王死守江寧,力退勁敵,力挽狂瀾,居功至偉,遷任臨安府牧,賞金萬兩,綢緞各三千匹,江寧府尹柳江白恪失職守,官複原職,賞金三千兩,綢緞各五百匹,江寧通判秦士仁身先士卒,力戰負傷,升江寧府尹兼宣扶使……”
……
趙佶一貫寵任李文府,聽了李文府的阿諛更是歡暢,不由大笑起來。
如果端王和這個林慕沆瀣一氣,他將如何掣肘?現在金軍敗了,這頓時成了他最擔憂的。
對他的犒賞可有可無一樣是在打壓寧軍,製止寧軍做大。
此番曹彰是來犒賞參兵士卒的,說他調集了一眾官員將領。
趙佶拿著摺子背手大笑,半晌他沉吟道:“端王說此次江寧大捷全都依靠阿誰叫林慕的王府侍講,傳聞他用西法練習出的寧軍非常勇猛,此戰乃是首功,你覺得如何?”
最首要的是金朝對此戰的態度,如果自此兩邊秋水不犯河水,這個寧軍留著便有些傷害,這個林慕能擊敗二十萬金軍,一旦做大將非常傷害。
在福州這些日子統統人都提心吊膽,恐怕金兵攻破江寧持續南下,現在大捷的動靜傳來無人不歡樂鼓勵。
端王和柳江白都調回臨安,這是對變法派的安撫,秦士仁掌管江寧軍政大權,這是趙佶想要豆割他和端王之間的聯絡,同時讓秦士仁羈繫寧軍。
“當下林慕為江寧團練使,這隻是個臨時的官職,現在升他為四品批示使足矣。”曹彰笑道。
長長的名單曹彰唸了好久,直到最後纔到林慕,除了一個批示使外,彆無他物。
趙佶和曹彰對視一下,二民氣中實在自有計算,這李文府此番過來不過是為了搶功,但是衡量一下,他感覺將功績賜與李文府,總比給這個林慕要強很多。
曹彰眼皮都不抬,不滿地“嗯”了一聲,“柳公,官家的聖旨怎會有錯。”
趙佶給出這個職位內心還是不是滋味,這個林慕讓貳表情龐大,因為這是一個不受他節製的人。
而疆場上嚇得尿褲子,被流彈傷到的秦士仁卻把握了江寧的軍政大權,這讓他如何淡定。
“這個林慕是端王一手汲引,而非朕之將領,給他一個批示使也就差未幾了。”趙佶說道。
如果金朝惱羞成怒,持續派雄師南下,就需求攙扶這個林慕對抗金人,畢竟現在北軍精銳儘失,朝廷隻能依仗林慕的寧軍。
“就是此人,據他給下官送來的奏摺上來看,此次江寧之戰江寧守軍居功至偉,最後時候全軍反擊與金人決鬥,纔將金人擊敗。”李文府神采衝動。
送捷報的驛將一起大將江寧大捷的動靜傳遍,李文府天然清楚,現在宮外一大堆官員等著出去恭賀,但都被他擋在了內裡。
“曹公,這聖旨是不是錯了。”柳江白有些失態,一大堆名單中功績最大的林慕反倒封賞最小,隻得了個領兵五千的批示使。
端王和柳江白聞言更加憂愁。
曹彰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縫。
如此各種證明這個官家趙佶的確是個實打實的廢料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