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不平氣的說,“甚麼財不露白,下午那乾豐櫃坊的周掌櫃大張旗鼓,帶著那麼多人,又是敲鑼又是打鼓的把摺子奉上門來,整條街誰還不曉得啊?”
四人一齊喝完這杯酒,許月知俄然想起甚麼似的,問道,“小妹,比來這銅價我傳聞似又漲了一些返來了。前些日子跌成那樣,我都差點忍不住去賣了銅錢換鐵錢。現下固然好不輕易漲些返來,但我聽針線行的魏娘子說,官家都開口說要造當十大錢了,銅錢要不值錢了。這幾日不過隻是那些炒賣客趁亂抬價罷了,叫我快些把手頭的銅錢都賣掉。我原籌算再看看的,可手頭一下得了這麼多銅錢,內心一下著慌了,如果真的還要跌下去,那多不劃算。你在金杏幫手,倒是給阿姐說道說道,這銅價到底會漲會跌?”
要不是說的是實話,那學徒李甲又如何能夠立馬被趕出“乾豐”呢?
這中間當然少不得金杏的手筆。
銅價在一片騷動中開端止跌回暖,顛末接連幾日的掉頭上漲,重新回到了十一斤以上,並且逼近十二斤。不過這一次,率先帶頭推高銅價的,不但有金杏,另有同熙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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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貴的,笑歌出來打了這個圓場,“不管如何,本日總歸是歡暢的,來,大師一起吃一杯,願阿孃早登極樂淨土。”
許老爹卻說,“你們這些小輩曉得甚麼,當年銅錢底子不像現在這麼值錢,這定是她孃家留下的,一向藏著掖著冇有拿出來,還差點便宜了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