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誠坐到笑歌一側,謹慎翼翼的體貼道,“徐午年說你冇事,他一個大男人不免粗心些,你真冇事嗎?”
“許三娘子她、她冇事,”徐午年停了一下,氣喘勻了一點,又接著說,“我們有一個兄弟受了點皮外傷,另有,馬車也被砍壞了。”
但她的腦筋並冇有因為後怕而停止運轉,“是同熙樓做的?還是對紅門?”
“阿誠哥!”徐午年聽到阿誠的表揚,內心非常衝動,一聲阿誠哥喊得都有點語帶哭腔了。
笑歌在此之前藉著同熙樓轉向砍倉之便,一邊出貨一邊舉高銅價,因為手中倉位實在太重,必必要減輕些風險。在當時,全部銅價上漲趨勢還算比較和緩。可等她提早拿到邸報以後,目睹劉知州上奏一事已然落實,手中倉位亦回到公道程度,便開端不顧統統的往上進步開價。疇前,一日漲半斤、一斤的已然令人咋舌,可到現時反倒成了常態。
不過本來預期銅價要到二十斤四周,笑歌此時應不急著出貨,但她因著之前出了不測的官家扣問當十大錢之事,心中始終還是繃緊著一根弦。旁人不怕,但她卻不得不防著萬一官家還真就采納了劉知州的奏疏如何辦。是以此一役,為安然計,還是寧肯少賺一些,謹慎一些為妙。
許月知瞪了一眼笑歌,“等你出事就晚了!你一個女兒家,叫你不要去金杏你偏不聽,現在……”
“許三娘子如何樣?可有傷到?”阿誠孔殷的問道。
如果剛穿來的笑歌必然不懂阿誠的的意義,但現在,她馬上明白了,她接過阿誠未完之語,緩緩說道,“不過,既然一來就已經找上了我,邱老爺子便多數冇事。”
而開價越是上漲得凶惡淩厲,就越是形成發急,銅價反而漲得更穩,金杏拉起銅價來反而更不吃力。
她一麵緊盯著中都城裡的動靜,一邊小範圍的開端出貨,做好兩手籌辦。務求即便官家采納,亦可操縱驛遞的時候差,趕在動靜傳開之前出儘。而如果國朝通過了劉知州的奏疏,那麼她也能夠持續推高銅價,將殘剩的銅錢出到最高。
他上馬來,將韁繩遞給徐午年讓他牽著,“你不要急,到底如何回事,重新到尾細細同我說一遍。”
阿誠又問道,“那蒙麪人抓住了嗎?”
笑歌又扯了扯許月知的衣袖,“阿姐……”
誰知剛到許家巷口,便見徐午年神采鎮靜的急倉促往外跑,阿誠趕緊叫住他。
笑歌正欲說話,許月知先插|出去一句,“狄公子,這到底是如何回事?如何為金杏樓做事還要擔著冇命的風險嗎?”
阿誠躬身一禮,“對不住,許大娘子,是阿誠照顧不周,令三娘子吃驚了。”
本日不巧的是,她前腳才走,阿誠後腳就到了小院。
中都城裡收回的邸報也少有的被世人爭相傳抄,劉知州關於進步蜀地銅錢進貢比重至四成的的奏疏不過一日便幾近傳得是老弱婦孺儘皆曉得。
“嗯,我曉得了,”阿誠持續叮嚀道,“徐午年,你現在騎我的馬去邱老爺子那邊看一眼,看看他那邊是不是也遇事了。如果冇有,就悄悄返來奉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