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子,您出雙餉給我,這可不是吃飽,但是吃撐了。”
“夜闌須儘飲,莫負百年心。甚好甚好,就這兩句了。”笑歌當即點頭。
“周某正想同三娘子籌議一二,您也曉得眼下恰是蠶絲上市的忙節,乾豐那邊亦有諸多事件是由我一手包辦的,很多絲老闆往年都是合作慣了的,也隻認鄙人,是以還望三娘子多加諒解,恐怕就算周某再勤力,亦少不得十天半月以內都得兩端跑著。我知這是令三娘子難堪,鑫義這邊將要開張,原是該儘力互助三娘子的。不知三娘子可否允準我比來半月一邊呆上半日呢?”
笑歌當下說道,“那這份錢周掌櫃你更要收下了,就當我提早送給將來的嫂夫人的。是許三不好,拉著周掌櫃幫我做開荒牛,又要辛苦你一段光陰。害嫂夫人又要多等一段光陰才氣被你娶回家,是許三的錯。周掌櫃,這錢,你不管如何都要代嫂夫人先收下了。”
笑歌一一記下他所說的缺漏之處,籌辦轉頭修改,“還要有勞周掌櫃多加指導。你也說了,許三是內行,”
誰知周世顯卻有些不美意義的說道,“周某並未娶妻。”
周世顯緩緩吟出,又略略解釋了一下,“恰好夜闌須儘飲,莫負百年心和了三娘子之前挑中的人生對勁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少伯此詩中亦有令媛,卻不失不散,少年俠氣,成心則贈。此等豪放之意也正和了三娘子的脾氣,和了鑫義櫃坊的義字。三娘子覺得如何?”
一時半會笑歌也同周世顯解釋不清楚當代銀行的根基存放款息差的理念,她預備等周世顯正式履職以後,再同他漸漸商討,是以當下她隻笑了笑,問道,“周掌櫃你看你寶字號那邊甚麼時候能交代完呢?”
周世顯說得舉重若輕,笑歌心中卻曉得此人從最低等的學徒熬到現在能成為一個分號的掌櫃,期間所吃之苦絕非點滴,聽聞櫃坊中資深些的教員傅吵架起學徒來毫不包涵。究竟上學徒們大多簽的是存亡條約,同賣身為奴也差不了多少了。
“可正因為大師都想,鑫義一家新櫃坊恐怕難以脫穎而出。何況現在已是四月下旬,很多大絲行早就談妥假貸了,餘下給鑫義的並未幾。”
許月知本日也在櫃坊,跟在兩人身邊。
“一貫鐵錢夠在路邊小攤吃一頓飯,可在蓉和樓卻連門都進不去。就算我們鑫義發了雙倍的人為給你,就能頓頓在蓉和樓吃撐嗎?周掌櫃,我許三做事信奉一條,有能者就該多拿。我信賴你今後必然會幫我們鑫義櫃坊賺取千萬倍你現在所拿之數。不要說這戔戔雙倍人為,隻要你乾得好,年關花紅也絕對少不了,我許三毫不會虐待了有能之人。周掌櫃如果感覺心有不安,就請拿出渾身解數幫鑫義儘快在益州城裡站穩腳根。”
“如此,那周某便恭敬不如從命了,今後定當不孤負許三娘子和關老爺的看重賞識。”
這是笑歌疇前在當代時便很喜好的一手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