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啟非常頭疼的是,如果把太師一脈打壓下去,難保不會呈現另一個黨派。如果墮入黨爭,這大順朝也就算是完了。
陸承啟當真的說道:“朕說的不是這些,而是朕能用的錢有多少?”
周芷若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皇上,這天下都是您的啊!”
隻見他正襟端坐,冷冷地掃了一眼楊太師那張看起來一副體貼模樣的老臉,淡淡地說道:“太師故意了,朕並無大礙,隻是以往有些事情記不清罷了。來人啊,賞太師百兩黃金,錦緞三匹!”
陸承啟俄然想起一件事:“梓童,你可知朕有多少資產?”
看著楊太師一副忠心耿耿的忠臣模樣,陸承啟不動聲色,心道:“就算現在我想要奪權,也鬥不過這隻老奸大奸的老狐狸。既然如此,還不如完整放權,看看這隻老狐狸的尾巴甚麼時候暴露來。”
政治體係的癡肥,鬆弛不堪的武備,三番五次的天災,已經讓百姓對大順朝怨聲載道。海內因貧落草的山賊,草寇,海盜,無時無刻不在威脅著大順朝的統治。如此看來,這個朝廷已經是風雨飄搖,內憂內亂,風雨欲來。
武備敗壞,周邊的夷蠻卻紛繁暴露虎倀;兵士孱羸,隻能看著那些來去如風的遊騎在邊疆之上燒殺劫掠。
陸承啟皺了皺眉,問道:“這一貫值得多少銀子?”在陸承啟影象中,當代都是用銀子的。冇想到這大順朝用的竟然是銅錢。周芷若答道:“當直一兩銀子,但銀貴銅賤,或許能換不到一兩。”
周芷若也反應過來了:“皇上是說,內庫有多少錢吧?臣妾方纔領受內庫,檢察賬單上僅餘千貫財帛。如果秋收過後,估計皇莊上能收上來萬貫擺佈。再加上皇家商店的支出,應當有三萬多貫。”
周芷若一時候反應不過來,陸承啟說道:“就是朕的有多少財帛?”
周芷若柔聲道:“皇上,梓童都聞聲了,楊太師就是這般可愛,為何先帝非得讓他做皇上的先生呢?”
或許是大順朝安穩過了百年,這個龐大而日趨癡肥的機器,已經不堪重負,暴露了老朽的味道。那些文人也變得冇有鐵骨,反而對日夜歌樂的腐敗餬口由衷神馳。嘴裡說的都是風花雪月之詞,所做之事人神共憤。在朝中,不為民請命,卻在爭權奪勢;於處所,隻會誇誇其談,不會做事。
頭痛啊,如何是這麼一個大爛攤子,就不能好好享用一下封建階層的腐朽餬口嗎?陸承啟按住了腦袋,嚇得周芷若連聲說道:“皇上,皇上,如何了,要不要叫太醫?”
陸承啟說道:“太師快快請起,來人啊,給太師賜坐。”
“唉,難啊!”陸承啟心中暗歎一句,都是本來阿誰窩囊廢,竟然好好的天子都不做,乃至於大權旁落,偌大個朝廷,連個親信都冇有。當天子當作如許,也是奇聞了。
陸承啟擺了擺手,說道:“朕隻是心煩,莫非偌大的大順朝,就冇有一個忠心於朕的臣子嗎?”
兩個小寺人抬來一張太師椅,楊太師毫不客氣的端坐在上麵,說道:“既然皇上龍體無恙,老臣也就放心了。不過,皇上還是應多多安息,朝中之事,老臣等必定會為皇上分憂的。”貳心中還補了一句:“歸正你也是不喜好上朝,老夫就代你效力了。不然大順百年天下,說不得就會閉幕在你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