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摸了摸鼻子,極其無語,看著滿臉傲氣的趙剛,內心邊略感有力的吐槽:你唱著我的歌追女人,不說聲感謝也就罷了,現在又對我這幅鳥模樣……這特麼的到底是要鬨哪樣?
車廂裡微微蕩起了一陣騷動,小丫頭掙開了安然的手,咬了咬嘴唇,充滿感激的看了這個都雅的大哥哥一眼,隨後便立起白紙板,用雙手抱在懷裡,從過道邊上慢騰騰的挪動著腳步。
齊秦的變調固然要更多些,而安然最喜好的還是熊天平的唱法,隻不過他的歌聲,比起熊天平,要多了一些恰到好處的微微沙啞。
“真的假的?不會是哄人的吧?”群情中有表示思疑的。
“大哥哥,你坐裡邊吧,我要出去了。”一個稚嫩的聲音插了出去。
安徒生的童話故事《賣洋火的小女孩》在十九世紀中期就已經出世,在這個時空裡一樣影響著一代又一代人,車廂裡的門生們天然是從小就熟諳的。
安然對小丫頭天然是信賴的,不但是之前那位同窗闡發的啟事,他在坐位上留意到白紙板的時候,就看到了小丫頭桌麵上的功課本和教科書,在功課本裡夾著的一張白紙上,畫著一個爸爸牽著一個小女孩兒,小女孩兒滿臉幸運的笑著。
“走在酷寒下雪的夜空,賣著洋火暖和我的夢,一步步冰凍,一步步孤單,情麵酷寒冰凍我的手。
倒不是安然的歌聲魔力真的如此之大,實在是牢堅固著他的小丫頭,已經被聽者帶入了歌聲當中,彷彿瞥見了麵前這個肥胖怯懦的小丫頭,就像真的看到了歌聲中阿誰慘痛的賣洋火的小女孩兒。
“嗚……好不幸……小月我們幫幫她吧。”也有被激起出憐憫心的。
趙剛再自作多情,這時也不敢再持續惹怒沈靜怡,但一看到倆人旁若無人的“眉來眼去”,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挑著頎長的眼梢,一副頤指氣使的口氣:“同窗,換個坐位吧,算你明天運氣好,我用臥鋪和你換,我們都是一個黌舍的,有些事情要聊。”
安然音域很寬,調子變更自如,這首《洋火天國》在宿世由熊天平唱紅,厥後齊秦也翻唱過,兩個版本安然都聽過,隻能說各有各的特性。
一包洋火燃燒我的心,酷寒夜裡擋不住前行,風刺我的臉,雪割我的口,拖著腳步還能走多久……”
他正讀著,四周的門生已經圍了上來,一個二個帶著憐憫、憐憫,或是思疑不信的目光,打量著小丫頭。
門生們都圍了過來,車廂裡群情紛繁,被圍在中間的小丫頭有些微微顫栗,兩顆淚珠啪嗒啪嗒的從眼睛裡滾了出來。
魏萌萌氣急,噌的一下竄到過道中,伸出肉肉的手指,指著安然的背影,一臉的忿忿,“安然!你……”
安然光輝的一笑,回過甚去,衝著身後的一個男生,揚了揚手裡的吉他:“同窗,我一會兒用完就還你。”
魏萌萌和沈靜怡手牽動手,一滴淚水從沈靜怡的眼角悄悄滑下,滴落在嘴邊,她卻渾然不覺,乾脆閉起了眼睛,和魏萌萌肩靠著肩,彷彿隻要如許才氣讓心中的酸楚好受一些。
周樂樂咬著嘴唇點點頭,“感謝大哥哥。”
“趙剛你少胡說八道,誰要跟你聊!安然,不準跟他換!”魏萌萌又炸毛了。
安然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目光在她的臉上打著轉,沈靜怡受不住,完整敗下陣來,紅著臉悻悻的哼了一聲,看著窗外不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