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軍血洗鎮子還不敷,又搜刮山林,洗劫了幾個村寨,有的躲在山洞裡、草垛裡、地窖裡,被髮明後也未能倖免,哀號聲一片。
佟養甲走後,滿達海對孔有德道:“王爺,佯攻懷慶的事就有勞王爺親身擺設了,佯攻之前步地要做足,在懷慶四周要密佈旗號,營寨要紮得夠大,帳篷、和軍灶必然要有充足的範圍,但也不能過於收縮,免得讓明軍看出馬腳。”
接下來,鎮上及四周山野的老百姓不利了。清軍見門店就進,見村落宅子就闖,將抓住的年青男女帶到營帳當中,老弱病殘當場斬殺,稍有抵擋會死得更慘。
一邊剃髮,清軍一名千總在中間號令,“不識汲引的東西,你們頓時就是大清的懦夫了,還哭哭啼啼的哀號甚麼?不比你是當一輩子山野賤民、四周逃亡、饑餓而亡勝強百倍嗎?留頭不留髮,留髮不留頭,哪個再敢不識好歹,這就是了局!”說著,千總一指被砍得血肉恍惚的屍身。
這是三員虎將,技藝自不必說,並且卓羅和阿山皆是純種的建州韃子,對滿達海言聽計從,忠心耿耿,是以聽了滿達海的話,把胸脯拍得啪啪山響,讓滿達海放心,必然不辱任務,縱肝腦塗也在所不吝。
洛陽的朱由崧聞報,固然這些均在他的預感當中,但仍不無痛心腸咬牙道:“上帝欲讓其滅亡,必先讓其猖獗,該死的韃子和狗漢奸,你們就作歹吧,朕看爾等還能猖獗到幾時!”
佟養甲獻計,滿達海如獲珍寶,中間的恭敬王孔有德、固山額真阿山等人也讚不斷口。
“小王明白,請貝勒爺放心。”孔有德唯唯諾諾,以後也分開了滿達海的營帳。
隨後滿達海讓親信大將卓羅、固山額真阿山另有蒙古王官達摩蘇三人留下,密議接下來的叛變之事。
“不過王爺,叛變的懦夫們須是精挑細選的精銳,他們負擔重擔,並且傷害性大,必然得周到,卑職已經思忖過了,須得如此這麼辦……”佟養甲說著表示滿達海附耳過來,扒在滿達海的耳邊低低的聲音,嘀咕了一陣,最後道,“貝勒爺,如許就萬無一失了。”
韃子所到之處,老百姓多數背井離鄉,死走流亡,遁藏戰亂,但無疑有遁藏不及的,並且這年初到處都在兵戈,山野流賊、韃子、大明、大順、大西,老百姓躲無可躲,並且現在固然韃子要撤退了,但他們幾萬人馬實際控治下的地盤也不小,抓些老百姓來頂罪不是難事。
營帳中當中,滿是清軍的頭腦筋腦,除了滿達海以外,誰也不曉得佟養甲跟滿達海秘語的內容,也不知佟養甲乾甚麼去了,但誰也不敢多問。
達摩蘇也不坦白,見禮道:“貝勒爺運籌帷幄,隻是傳聞偽帝朱由崧奸猾非常,一起的交戰皆容不得俘虜,全數斬儘誅絕,現在又誘使我們投降,這內裡必定有詐,我等賤命一條,死不敷惜,豈不誤了貝勒爺的大事?”
獨占蒙古王官達摩蘇在表態時眼中有愁悶之光閃過,滿達海機靈的眼睛不揉沙子,看出來了,眼眉一立,殺機頓現,冷冷道:“達摩蘇,莫非有甚麼難言之隱,無妨直說?”
成群結隊的年青男女被帶進清軍的營帳,滿達海特地叮嚀,這批女人供特選出來的“叛變懦夫”專享,又挑出幾名特彆有姿色的送到了大將卓羅、固山額真阿山和蒙古王官達摩蘇的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