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朱由崧淡然一笑,命人將四將的綁繩鬆開了,“卿等連夜奮戰,縱冇有功績也有苦功,何罪之有?高傑彪悍奸猾是出了名的,這也不能全怪爾等,起來吧。”
不過這類人才毫不能留,就算他投降了也不能饒他,且不說他在徐泗和揚州之地犯下了多大的罪過,但隻這一條就難以寬恕,連頭兒的老婆都敢拐,品德品德不是普通地壞,一小我能夠無才,但毫不能無德,幸虧本身留了一手。
明顯高傑已經跑了!
李全行事機靈,技藝又好,頓時步下都有兩下子,夠個大將,朱由崧很看好他,才委以重擔。
許、梁二將原是黃得功的部下,顛末改編以後此次跟從朱由崧出征,之前不管如何當上的總兵,現在也算是顛末朱由崧禦批承認的總兵官了,每小我手綰著一個衛的人馬,明朝的一個衛是五千六百人,要論官職級彆,祖海和李全還不必然比這兩名總兵官高。
“嗯――”祖海重重地出了一口氣,兩隻包子似的眼睛又轉向了那兩個總兵,“媽的,都是你們害的,一萬人馬竟然困不住這幾個鳥人,老子颳了你們!”
“如何回事兒?”祖海和李全看到此二將一個臉凝成了鐵塊,另一個成了紫茄子,喝問兩名總兵官。
“哼,他跑不了!”朱由崧嘲笑著看向泗州方向,成竹在胸道,“高傑這廝必定是想老婆了……李全,朕給你一萬人馬,打掃疆場,整編俘虜,包含傷虎帳,另有部分輜重糧草等戰利品,這裡全交給你了,卿的擔子可不輕呀,這些俘兵冇有三萬也差未幾吧,必然不能掉以輕心,完事之兵回兵鳳陽,朕在那邊為爾等慶功。”
祖海怒不成遏,要把這三百多名俘虜全都殺了,李全又攔住了他,“祖兄使不得,皇爺有口諭,降者免死,濫殺俘虜皇爺見怪下來你我都吃罪不起。”
祖海和李全帶著兩萬人馬將這一片丘陵和茂林團團圍住,然掉隊行了地毯式的搜刮,又斬殺了幾百人,殘剩的三百多人走投無路,終究成了俘虜,這時天就亮了。
高傑他們剛跑出冇二裡地,身後的兩路追兵便彙合在一起。一起恰是祖海和李全的一萬人馬從禦營那邊趕到了,另一起則是許、梁兩位總兵的人馬。
二十幾分鐘後,祖海和李全的人馬還真把高傑這支兵將追上了,天然少不了一頓拚殺,但這些人拒不投降,一部分留下斷後,另一部分持續疾走,又半個小時後,高傑的殘部留下一片屍身後,殘剩的鑽進了丘坡上的茂林。
此時身邊另有一千來人,在夜幕下,一千多條黑影如遊蛇般向著丘高林密的東北方向冒死疾走……
祖海肝火上衝,揮刀就要宰了他們倆,被李全攔住了,對二總兵道:“無用的東西,還不快追,跑了賊酋高傑,壞了爺的大事,看本千戶不活颳了爾等!”
那兩個總兵官嚇得撲通撲通全跪下了,一個勁兒地叩首告饒,李全又禁止了祖海,固然殺了這二將一點也不冤枉,但兩個總兵畢竟是朝廷命官,又是黃得功的舊部,還是交給皇爺發落為上,祖海附和,最後他們將這兩名總兵捆上,祖海和李全還命親兵把本身也捆上,押著這三百多名俘虜一起見朱由崧請罪。
“謝爺恩情……但是爺,高傑跑了……”祖海等人感念皇上仁德無量,但仍不敢起來,他們現在也曉得了,兵困高傑圍而不殲,陛下運籌的是徐泗之兵,現在高傑跑了,豈不是前功儘棄,陛下就這麼輕描淡寫地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