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原今次既挽回了名聲,又洗濯了田弘遇的大部分炊產,收成頗豐,表情恰好,便漂亮的一笑,不再與她計算。
方原側耳聆聽,卻聞聲內裡公然傳出田弘遇威脅的話兒,“美人,我們已耗了一整日,你若再不從,莫怨我用強了。”
陳沅驀地趕上強行侵犯,趕緊惶恐失措的掙紮,田弘遇欺負女人的本領是一套一套的,在他強有力的侵犯之下,陳沅分毫轉動不得。
方原奧秘兮兮的靠近了田弘遇說,“國丈爺這話就錯了,我方原毫不會趕儘撲滅,起碼也會給國丈爺留下五千兩金子。這筆錢,另有十餘處宅子,上千畝地,已充足國丈爺在南京、姑蘇府清閒平生。國丈爺千萬莫要民氣不敷蛇吞象啊!哈哈哈!”
秦展氣得還要再罵,方原揮手打斷了他的話,來到陳沅身前,高低的打量著這能令吳三桂衝冠一怒為紅顏的美人。
陳沅已再次低了目光,此次不是因為驚駭,而是因為慚愧,盈盈下拜,“方爺,賤妾之前有獲咎之處,還請大人不計小人過。”
田弘遇費儘口舌,卻久久不能得逞,肝火漸生,“那又如何?我是當朝國丈,他一個讀書人算個甚麼玩意和比我?”
“..............”
徐華見方原公然是安然無恙的救出了陳沅,對方原是戴德戴德,勉強撐起了受傷的身子,衝方原連輪作揖,“方爺真是好人!真是好人啊!”
田弘遇拂然不悅,一再受挫,他的耐煩已經耗光了,立時撕下儒雅風騷的風采,眼中暴露陰冷之色,“圓圓,本國丈瞧上你,是你修來的福分,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方原笑了笑說,“此次陳沅是完璧歸趙,下次再走丟了,莫要再賴在錦衣衛頭上,也彆再找錦衣衛幫你尋人。”
田弘遇回過神來,嗬叱說,“方總旗,你如何找到這裡的?”
陳沅渾然不知產生了甚麼,似一隻吃驚的小兔子驚詫望著破門而入的方原。
方原瞥過床上的陳沅一眼,明眸皓齒,青絲披垂在香肩上,全無半點雕飾,卻更加顯得卓爾不群,令人一見便忍不住再多望上幾眼。
陳沅與他針鋒相對的說,“這類福分我不奇怪,請國丈爺自重。”
徐華連連點頭說,“是,是,方爺的大恩,我和圓圓永久不忘。”
徐華見他竟真的不收銀子,愣在當場,瞧了瞧秦展,見秦展正在衝他連使眼色,忙連聲應諾。
方原微微一怔,已明白她的心機,顛末東林黨,另有江南這幫的文人,爭相妖魔化,再在官方口口相傳,閹黨、錦衣衛早已是申明狼籍,乃至比田弘遇的名聲更差。
“你走不走,倒是說句話啊!”
―――――――――――――――――――――――――――
與同是秦淮八豔的柳如是比擬,陳沅是多了幾分倔強,少了幾分睿智聰明。
方原自言自語的嘀咕,“這個陳沅,美是真的美,但倒是見麵不如聞名,論氣度、才華,比錢夫人卻差得遠了。”
陳沅一聽嚇得花容失容,不敢與世人的目光對視,死死的依著田府大門的柱子,就是不走。
方原令景傑前去桃花圃請徐華來接人,便拋下陳沅孤零零一人站在府門口,回身去與秦展盤點今次在田弘遇府邸搜尋出的幾大箱子的金銀珠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