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邸
秦王這些年連王府都很少出門,俄然委任他這麼一個重擔,他是喜憂參半,遊移著說,“但是陛下調走了孫傳庭,我無一兵一卒的,如何抵擋流寇呢?”
長史章問乞助似的望向了秦王,秦王又扣問似的望向了方原,景傑是方原的部屬,天然該由他來表態。
方原神采一沉說,“殿下這麼快就忘了第一條?”
他隻向朱存極討要了景傑看中的阿誰舞姬,便帶著二人分開了秦王府。
方原轉過身回了席位,端著酒杯敬了秦王一杯,嗬嗬一笑說,“秦王殿下,一場曲解罷了,我們持續。”
方原連連推讓,他本來還想提示朱存極,少耽於女色,但轉念一想,估計說了也是白說,也就住了口。
方原正容說,“殿下需取出起碼十萬兩銀子,我會替殿下聯絡佛朗機人,將紅夷大炮、其他火炮運送到陛動手中。”
方原悄悄的絕望,將這個秦王和開封的周王相提並論,就是最大的弊端,憑他這幾下,能擋得住李自成的雄師才奇了怪了。
這已是方原能想到,完整合適這個秦王智商,最傻瓜的防備打法,當年袁崇煥就是這麼打退滿清進犯,然後被稱為名將的。其他諸如野戰,分兵出城騷擾,斷糧道之類的,說了怕是秦王朱存極也做不到,也就省些口水了。
方原言歸正傳的問,“殿下本日邀我前來,不會就是隻談風月的吧!”
朱存極忙說,“方監軍與我客氣甚麼?一個如何夠?我送十個到館驛,方監軍帶回都城去吧!”
秦王忙拍了拍額頭,思來想去還是保命要緊,下了最大的決計,“好,好,我給,我給,十萬兩銀子,我會載好交給方監軍,采辦大炮的事兒就有勞方監軍了。”
秦王見高朋都不在乎,也就收了火氣,令章問退下了。
景傑一個兵種莽夫,此時卻略帶羞怯的點了點頭,“是,望老邁成全。”
在這個應酬的場合如果回絕了秦王的美意也太煞風景,方原默不出聲,任由兩個舞姬分坐在擺佈。
“十萬兩銀子?”
方原正容說,“秦王殿下存候心,陛下此舉絕非摸索,而是對秦王殿下的信賴。現在天下大亂,陛下既要各州府構造民兵與流寇作戰,又擔憂各地豪強是以坐大,尾大不掉。而秦王殿下乃是皇室的血脈,天然是陛下信得過的人選,以是才委以重擔。”
一曲舞畢,秦王大笑著鼓掌,令三個姿色出眾的舞姬前去奉養方原、景傑二人。
“簡而言之,就是九個字,深挖壕,高築牆,堆大炮。堆大炮就是殿下費錢起碼采購十門紅夷大炮,上百門中小炮,儘數堆放在潼關,西安的城頭;深挖壕、高築牆,就是穩固城防,闖賊如果進犯,直接用大炮轟走。”
秦王一聽要買紅夷大炮,中小型火炮,麵露難色的說,“這,這,需求花多少錢啊?”
偌大的大廳裡,二十個輕紗羅裙的舞姬,正在長袖飛揚,翩翩起舞。
秦王忙走下了王椅,湊到方原麵前,謙虛的就教,“方監軍,快說!快說!”
方原不由得悄悄感慨,都城的崇禎天子成日裡殫精竭慮,身形蕉萃,這些藩王倒是一個個心寬體胖,彷彿這個大明的江山和他們冇甚麼乾係。
“好,稅賦減半,不分攤稅賦,取出王府財帛用於犒軍。”
章問得令,便批示王府保護前去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