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炎武說道,“但我傳聞,方軍門的信訪軌製不過是黨同伐異,打擊政敵的東西罷了。”
方原冷聲說,“東林黨身居高位,在其位不謀其職,不在權柄範圍內竄改大明麵對的高額田租、賦稅轉嫁、地盤兼併、****,贓官橫行這些事關國計民生的大事,反而成日湊在一起逼叨個家事國事天下事,冇完冇了,是吃飽了撐的?”
顧炎武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也不怕有甚麼把柄落在方原手上,朗聲說,“方軍門,我想代常州府的文人問一句,,東林書院隻不過是個書院,如何就獲咎方軍門,竟要改書院為倡寮,橫加熱誠?”
辰時三刻,東林書院裡的公開辯論終究開端!
方原花了整整旬日理清相乾政務,接下來,就輪到和顧炎武的公開辯論了。
在無錫縣等候公開辯論的日子,方原也冇閒著。
方原聽了是稍稍一愣,這個顧炎武因身在官方,提及話來毫無顧忌,倒還真是難纏。
方原似笑非笑的瞧著他說,“德主刑輔,乃是大明祖製,也是儒家治國之要。左傳有雲,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又雲,知錯能改良莫大焉。對那些能熟諳弊端,還能主動賜與補償,贖清罪過的,不管官吏,富商,士紳,還是百姓,當然應當給一個改過改過的機遇;對東林黨那些冥頑不靈,企圖通過兵變,勾搭內奸,策動文人騷亂來對抗朝廷,達到不成告人目標的,本軍門是毫不會包涵,有多少殺多少!”
而縣令林飭,方原直接給了他罰薪水三個月的懲罰,這點懲罰對林飭來講是雞毛蒜皮,隻能算是輕描淡寫的給他一個警告。
“但,本軍門在四府抓的贓官、豪強裡,東林黨文人占了十之八九。楊漣的兒子楊之易,橫行鄉裡,欺男霸女,勾搭滿清洪承疇,數典忘祖;連顧憲成的孫子也是個禍害鄉裡,殘害百姓的毒瘤,你如何解釋?”
“信訪軌製,本軍門會一推到底,在本軍門轄內,每一個百姓,都會具有做人的莊嚴!不管任何黨派敢打著任何動聽的幌子,逼迫百姓,欺侮百姓,必將遭到本軍門嚴懲!”
他的目光掠過了顧炎武,環顧一週,又沉聲說,“凡是如東林黨這類結黨營私,高高騎上百姓頭上,妄言代表百姓,其實在魚肉百姓的官僚、文人滿是文痞,官痞!”
方原站起家子,大喝一聲說,“書院本該是授業之地,卻被顧憲成、顧允成兩兄弟辦成了一個圖謀政治權力的小個人。東林黨藉著東林書院結黨營私,卻美其名曰體貼天下事,改成倡寮還是委曲了倡寮。起碼青樓妓女贏利、行事光亮磊落,以顧憲成、顧允成為首的東林黨人倒是當了婊子還想立純潔牌坊,比青樓妓女的操行那是差得遠了。”
江南文人論武力被方原壓得死死的,早憋了一口氣,等著代表文人出戰的顧炎武打嘴炮能贏回方原一場,一出胸中的惡氣。
顧炎武這話倒是強有力的反擊,東林書院表裡的文人,百姓聽了是連連點頭,群情紛繁。
他對東林黨的痛斥是毫不包涵,顧炎武厲聲說,“方軍門,你信口開河,你憑甚麼說東林黨就是政治個人?”
看來這個顧炎武背後裡做的功課很多,背後是有一群人在給他搖旗號令啊!
方原之以是情願出來和顧炎武辯論,恰是要藉機遇,向常州府,乃至四府的官吏、富商、士紳、百姓再次推行專門為百姓申冤的信訪軌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