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原得知了翁家在借高利貸的動靜後,是喜出望外,立即做出了決定,翁家既然要他殺,便再加一把力送翁家上路。
翁家莊園地形位置偏僻,又易守難攻,方原征用這個莊園,就是要用作將來的兵工廠。
方原把玩動手中的那張十五萬兩銀子的欠條,這個翁陽敢孤身前來替家人討情,起碼比錢謙益阿誰望著夫人當擋箭牌的老雜碎有骨氣多了,“這張是十五萬兩銀子的欠條,翁老想如那邊理?”
方原想了想,他一向在存眷信訪信箱關於翁家的讚揚,彷彿除了一個翁翔,還真冇有其他翁家後輩被讚揚,緩緩的起家說,“饒過他們?等他們再向我尋仇?”
東林黨錢謙益、洞庭商幫的翁家這兩股彆離代表姑蘇府士紳、富商挑頭與方原作對的權勢,一個避禍避禍,一個被逼他殺,令全部姑蘇府的士紳、富商完整震驚,再冇有一人敢公開站出來和方原作對。
方原召來秦展、景傑等人商討以後,在鬆江府的名兒劃了一個圈。
翁陽緊繃著老臉,顫聲說,“方原,這個銀子是真的還不上了。我認罪,願他殺向你贖罪,望你仁義之心,饒過翁家無辜的後輩。”
在絲綢上虧損了十幾二十萬兩銀子的翁家,已成了輸紅眼的賭徒,妄圖在與佛朗機大商會龐大的瓷器買賣上來找回虧損。
方原偷偷給徐華支了個話兒,翁家還不上錢,能夠用太湖的地盤抵債。
“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將姑蘇府的士紳、富商一個個清算得服服帖帖,姑蘇府統統事情已步入正軌,軍事基地也已經開端完工修建。
布魯斯的幫手奉告翁家因佛郎機大商會在呂宋的買賣出了岔子,資金週轉不靈,必須打消這筆瓷器買賣。
他已深深的悔怨,不該和東林黨的錢謙益攪合在一起,被拉進了和方原對抗的圈套中,但此時悔怨,已是太遲了。
翁家湊齊了所需的銀子,便去江西景德鎮采辦了八十萬兩銀子的瓷器運回姑蘇府。
方原暗自嘀咕了,便應允了翁陽的討情,“翁老,我隻要兩個前提,其一,你必須他殺以正國法;其二,翁家後輩搬出翁氏莊園,這個莊園我要征用。”
翁家統統的銀子都投在了瓷器上,還借了六十萬兩銀子的高利貸,佛郎機大商會打消了買賣,就是給了翁家致命的一擊。
接下來的一個月,已被洞庭商幫丟棄的翁家還在病篤掙紮。
另有十萬兩銀子的利錢,倒是如何也還不上了,顛末一個月的利滾利,這筆十萬兩銀子的利錢,又變成了十五萬兩,將翁家完整推入了深淵。
翁陽見他最後關頭並冇有對翁家趕儘撲滅,還退回了兩千畝耕地,給了翁氏後輩一條生存、活路,慚愧、懊悔一齊湧上了心頭,老眼熱淚盈眶,衝方原伸謝。
翁陽歎聲說,“方原,我會立下嚴規,宦海、闤闠凶惡,從今今後,翁氏族人隻治學問,保藏經史文籍,不再從政,也不再從商。”
席家、沈家與方原早有默契,翁家此時已是洞庭商幫的棄子一枚,席沈二家也不肯再去理睬已是落實狗的翁家。
何況翁家與席家、沈家同是洞庭商幫,殛斃翁家太過,也就是直接打了席家、沈家的臉。
到了瓷器交割的日子,布魯斯事前就運著方原賣的30萬兩銀子的瓷器,登船分開了姑蘇府,隻令幫手歡迎了翁家。